师十四是个妙人,身手奇诡,出没于高度警备的天虞城中,竟如入无人之境。他在此盘桓许多时日,暗中保护、协助汉官仪,个中缘由无人知晓,但先前给汉开边送去地图,却间接引发了鹊山血案,这让墨城对其戒心甚重。
“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墨城心想,“他武艺应是极高。尽管他极力掩饰,但我仍能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气息。恐怕我与李炎联手都做不掉他啊……”
师十四忽然开口道:“啊呀,虽然汝二人少年英雄,但确实非吾敌手。”
墨城脸色一变,道:“你竟能读心?”
“汝之想法已经从双眼里映出来了,吾又怎么会看不见呢?”师十四道,“不过,吾知晓汝等来此之意。吾今日起了一卦,知今夜有客人来,因此在此候着。可惜除了贵客,还有些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墨城一惊回首,只听脚步声响,六条人影已从墙外翻入,落在墨城、李炎身后,却是三个僧人打扮,三个书生装束,甚是怪异。
三僧为首一人道:“施主,请交出你所盗之物。”
三儒为首一人道:“这位大师怎么一上来就这么凶?你可知他是谁?”
“贫僧不需要知道他是谁,贫僧只知道他这副长大身躯,偷东西未免太惹眼了。”
“他可是我们儒门一脉仅存的大宗师,岂会偷你们的东西?”
“什么宗师!你若不信,问他便是。”
在场八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师十四。
师十四抖了抖一头乱发,把手一摊,哈哈笑道:“不错,吾借了他们一部经书。”
那僧人喝道:“不问自取是为偷,施主莫要不知悔改,快快交出来。”
“这……师子,你怎么干出这等事情?”儒生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师十四疏朗一笑:“不过是想学点佛家经典,这群和尚也太不讲理,读书是雅事,怎么能叫偷呢?话说汝等每夜在此蹲守也全然无用,若不是这两个贵客来了,吾走不开,又怎会让汝等逮个正着?”
李炎只觉好笑,偷偷问墨城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看起来那么傻?”
墨城却是一脸严肃,道:“三教式微,仅有一些守旧派仍在暗地里活动。这两拨人应是某些秘密组织的成员,来找师十四的目的各不相同。别小瞧他们,任意一方围攻我们,我们都很难走得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李炎无奈道。
为首的儒生道:“师子快把东西还给这帮和尚算了,免去许多无谓争吵,然后跟我们回去吧!”
师十四蓦然从怀中掏出一本书,丢给那僧人,笑道:“也罢。反正吾也学完了。吾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区区一本秘籍根本不够看的。至于跟你们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啦!”
“什么?你竟然学完了?”僧人大怒。
“不错,想试一试么?”
师十四瞬时调动体内真气,一掌推出,虽然极慢,却已有龙象之力,掌风所至,竟把三个僧人逼退半步。
为首僧人又惊又怒:“你……五日之内,竟学会了本门秘技‘十刹风行’?”
“这又有何难?”师十四冷笑道。
“那便饶不得你了!”
三僧愤怒,一拥而上,直取师十四,动作狠快,尽是杀招。师十四身形魁梧,却十分灵活,如一头雄狮一般一扭一闪,避开二僧拳脚,伸出簸箕大手,揪住一僧衣襟,喝一声:“去!”一下子竟把那僧人丢到半空!
“空证!”
僧首见同伴被高高抛起,急忙抽出一把戒刀,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