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着前面众将,施展法术,竟是引起猛风,往北面劲吹。
“不好!”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白云儿差点站不稳脚。她虽然智勇双全,但却缺少独自引军的经验,面临如此阵仗,没有兄长撑持,她便顿时乱了内心。
“若让那道火幡被风引动,必然延烧朴山连营,我军便难逃一败。但若离开金阵去突袭敌军,我却难是宫让敌手……”她细想之下,作出决定——突击汉开边的法阵!
只要将汉开边的风阵破了,便可解除朴山危机。白云儿的想法不无道理。
她戴上面具,背上剑盒,火速提兵,率三百个精锐骑兵近卫,从北面寨门突出,直冲陆英所在高台。怎料,虽然速度已是极快,却仍被一支彪军截住,为首一将正是梁弘。朝廷军以数百火把照亮战场,梁弘手持骊燹宝刀,展示过人武勇,直扑而来,惊得白云儿忙以孤鹜剑抵挡,二人斗了二十回合,白云儿剑法散乱,不敢再战,祭起背后另一柄剑,首现落霞剑法,半空中劈下一道磅礴剑气。梁弘大喝一声,骊燹宝刀急速挥出,竟硬接下这一击,那厢白云儿见状,忙借机拨马逃走。梁弘见她奔回朴山连营,也不追击,收刀回兵。
将台之上,汉开边轻轻咳嗽两声,深吸一口气,对张时道:“多得张先生安排梁弘在侧翼埋伏,护住将台。”
张时淡淡一笑,道:“如此周密计划,岂容半点闪失?只是未能擒杀那人,有些可惜。”
汉开边听了这句,心里竟“咯噔”一下,虽然他猜梁弘并非嗜杀之人,更不会轻易杀害一名女子,但此时也难免替白云儿捏一把汗。
张时似乎没有察觉到汉开边的神色,自顾自道:“待大火焚山,浓烟必将朝我方吹来,汉将军,可作好对策?”
开边点了点头,心里却盘算着别的事情。
却说白云儿逃回营中,欲再作应对,已是来不及了。业火幡腾在高空,猛地炸裂,散作漫天火雨,在风力助威之下,朝朴山连营落去。顿时,朴山上的火炮被火雨点爆,爆炸声此起彼伏,振山撼地;树木燃烧起来,冒出滚滚浓烟,好不吓人。营帐难逃祝融之灾,士卒争相抱头逃窜,整座固若金汤的雄关,顿成炎热地狱。白云儿没奈何,召集身边士兵,下令各自朝四面突围,自讨生路。众军听罢,潸然泪下,不愿背弃。
环视四周,一座座帐篷、一片片鹿砦被火焰侵噬,哀鸿遍野,冰冷铁面之下,白云儿也已泪流满面。
她挥舞着马鞭,决然喝道:“撤!随我撤!”
数百南国步骑掩护着白云儿往东南方突围。而此时风向骤变,竟是以朴山金阵为中心,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风,所有的火焰、乌烟,都被狂风挟着,旋转着,上升着,肆虐朴山。
金柱轰然崩塌!
“不错嘛,陆先生的指挥能力一点不亚于你呢……”张时朝汉开边诡谲一笑,“我原以为要避免浓烟朝这边袭来,须把风停了,没想到竟能把八面风变幻成羊角旋风,好手段,敌军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汉开边苦笑不语。
奇怪的是,白云儿一行人竟好似不惧怕风暴一般,毫发无伤地撤出了暴风圈,找到一处山凹歇脚。
“为何……”白云儿也感到疑惑不解。
她下马清点人数,无意间看见剑盒上有一张奇怪的符箓,于是猛然醒觉:“必是此物避风——是他!他是什么时候留下这一张符的?”
必是前番金阵之中,汉开边趁自己不注意,在背上剑盒动了手脚。
白云儿不禁陷入沉默。
却说那厢宫让望着朴山金阵已破,喜不自胜。叶龙道:“将军,此阵既破,我军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