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有诈。”
宫让尚未作出回应,又听见轰隆之声,循声望向朴山下,只见四条金柱拔地而起,直插云端,好不唬人。宫让道:“白宗已被我擒获,敌军应是群龙无首才对,怎么还有此等异法?且待北面信号,再依计行事。”
夜是黑夜。
无月,无星,无风。
四野寂静,万籁无,肃杀气氛却悄然腾起。
公孙浒稳坐中军大帐,对汉开边、张时二人道:“既然经略王让尔等执行秘计,那便全权交由你们指挥了。”
汉开边闻言,激动道:“定当击破敌营!”
公孙浒道:“你看样子还未伤愈,眼圈与嘴唇怎恁的发黑?这模样,还能指挥作战么?”
汉开边苦笑道:“末将已无大碍,只待王上一声令下。”
公孙浒将信将疑,沉声道:“那就有劳你们了。”
“是!”二人齐声应道。
汉开边、张时二人一齐现身将台,台上灯火通明,早有一人久候,正是陆英。
“那就拜托陆英兄弟了。”开边拱手道。
陆英兴奋叫道:“好说!看我的好戏吧!”
说完,陆英挥舞手中令旗,高声喝道:“公孙衮,发号箭!”
话音刚落,台下一员小将,催开坐下白马,飞驰到台前,取一张大弓,指捻号箭,朝天一射,顿时一声尖锐长啸划裂夜空,直迫九霄。阵前诸将听得信号,纷纷率领士兵双手合十,念动真言,使起呼风之法。渐渐地,本来无风的夜晚,空气却开始流动起来。
“古德!擂鼓!”陆英喝道。
古德站在一面巨大的军鼓前,拿起木槌,擂起鼓来。他臂力惊人,捶起鼓来,声音极大,震彻数十里地,连另一边的宫让都听见了。
“听——鼓声!”宫让道。
叶龙道:“必是汉开边行动了。将军,我等该如何配合?”
宫让道:“便用我久未使用的妙法,赞他一臂之力。”
“难道是‘业火幡’?”叶龙颇为讶异,“此法不是将军压箱底的秘术么?怎可轻用?”
“此阵能阻朝廷大军多时,若不用此术,焉能击破?”宫让道。
“可是此法耗费甚巨,将军可要三思。”叶龙担忧道。
宫让笑道:“因此需要众军协力助我。你率火龙军使用招火符,一齐念动真言,剩下的便交由本将军来办。”
叶龙领命,飞速策马发令。众军闻得军令,立即自背囊中取出招火符箓,念动咒语,手捻火诀,每人挥出一颗火球,朝天空飞去,瞬时数千火球如流星雨般挥洒而出,惊得朴山下南军士兵个个瞠目结舌。此时,宫让亲自挥枪跃马,驰骋阵前,手中大枪朝夜空一指,真力爆发,只见一道烈焰腾空而起,宛如一长竿,耸入云霄。朴山上,白云儿遥遥望见,如一条红线,被云端一仙人牵着,垂下凡尘,不由狐疑:“那是什么?”
那飞火流雨在夜空中华丽坠下,忽又被一股神秘力量引导,纷纷朝宫让头顶的火竿上聚集,竟是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形成了一道烈焰之幡,威严恐怖,自云天垂下,气势压人。宫让稳坐鞍鞯,双手擎枪,势成托天,火幡熊熊燃烧,照耀四野,亮如白昼。叶龙仰头望着这面业火长幡,面色肃然,只因这招妙法威势赫然,极少需要使用,他这个副官也只见过一次。
白云儿遥见火幡,花容失色,失声道:“宫让竟有如此能为!”
正自踌躇之时,白云儿又惊察风向有异,忙令手下盯住火幡,自己飞奔山头的另一边,拿望远镜观看北面敌军,见将台之上,陆英手执羽扇,挥斥方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