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波澜不惊,温文答道:“汉将军本是奇才,想必心中早有定计,是在下太在乎前线战事,关心则乱,失了计较。”
陆英见他语气放软,便收了锋芒,笑而不语。汉开边见状,接道:“其实说到替代我的人,我认为陆伯隽便是合适人选。”
“何出此言?”陆英道,“若没有你的法术,朴山攻略又怎能成功?”
汉开边道:“你之前已习得呼风之术,又可融合你自己的五雷正法,怎么不能成功?”
陆英道:“但我还无法发挥此法的最大威力,若有差池,怎生是好?”
“众小将也有习练此法,可合力施为,按八方之位,同时起风,那便远胜过我一人之力了。”汉开边道。
张时点了点头,道:“依我先前计算天时,两日后乃是无风之夜,且乌云密布,星月无光,宫让若依约前来,则敌营必破。”
汉开边道:“就是怕朴山下那金阵,不好对付。”
张时道:“你岂不知火克金之理?合该白宗命绝,摆的正是金阵,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徐猛忍不住插话道:“既然你们早有定计,为何要让我白白损失这么多弟兄!”
张时笑道:“汉开边又不是没有劝过你,是你自己不知进退。”
徐猛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是哑口无言,倒是莫太奢抢着赔笑:“成事不说,不说!”张时的问题既然得到解决,便带着莫太奢飘然离去。徐猛对汉开边道:“兄弟,你教俺弄风,俺也要出力!”
开边道:“徐大哥,修习此术非两三日可完成,而且你有伤在身,不宜上战场拼命。”
徐猛道:“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你若不让俺帮忙,俺如何替这么多弟兄报仇?”
陆英道:“你且听我一言。现在开边体虚力弱,你须在左右护他周全,防止失梦人再度来袭。”
徐猛也觉有理,点了点头,卷起袖子,露出发达的肌肉,道:“放心好了,有俺在,谁也伤不了开边的!”
汉开边微微苦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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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朴山连营之中,没完没了的埋怨已经变成一阵沉默。
白宗坐在小马扎上,身子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端着一杆烟枪,深深地抽了几口,又缓缓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他现在很焦虑,虽然今天取得了胜利,打退了敌人的第一波进攻,但错失了擒拿敌将的良机,足以让他懊悔上好几天。
“大哥别这样,”白云儿终于忍不住,“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行,别不说话啊!”
“打你?我舍得吗?”白宗答道,“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把他放了,还是两次!”
“我怎能乘人之危,伤害一个孤身救人还留下断后的英雄!”白云儿道,“更何况汉开边与其他人不一样,前番我也解释过了。”
白宗凝视着妹子泛红的脸,疑惑道:“你难不成是看上他了?不能吧,就他,长那样?又不是什么英俊后生!”
白云儿急道:“哥!你这又是什么话!”
“好了好了,我家妹子断不会喜欢这样的人。”白宗自言自语,“成事不说,不和你计较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按你之前所说,怎么把宫让打败……”
云儿道:“大哥可领军前去偷袭柴坡,此地有我顾守。”
“你虽有金阵之法,但敌军阵中有不少能人,万一被识破了……”
“大哥休要担心,我这阵法,只有我师父才知道怎么破。”
白云儿自信满满,白宗半信半疑,又没奈何,只好带着三千人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