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尊驾是何身份?”
“我便是镇南将军的长子姜素业,想必你也听过我的名字。”姜素业笑着让仆从上茶,又命他们退下。汉官仪故作惊讶道:“怎会如此!”
姜素业疑问道:“怎么?”
汉官仪闭口不言。姜素业看了看他,追问道:“莫非你想求见的人不是我?”
汉官仪道:“公子恐怕不是能决断大事的人。”
姜素业道:“我听说你是汉开边的心腹兄弟,又能孤身逃脱白宗的控制,想必不是一个寻常的使者。我虽不才,但现行司马事,掌握南国兵马,又怎么不能决断大事呢?愿听先生之言。”
汉官仪道:“实在抱歉,在下并非想见公子,是朱达误事,还望公子原谅。”说完竟然离开座位,下地跪拜。姜素业愈发觉得疑惑,连忙把他扶了起身,再三追问朝廷有何旨意,汉官仪只推托道:“还得去南都一趟,才能分说。”
姜素业又疑又怒,却不好发作,究竟对方是朝廷来使,且似乎意指身在南都的姜昭,当下没奈何,给汉官仪在太守府安排了下榻的房间,安抚道:“先生且在此间休息一宿,今夜宴请先生,略表敬意。明日一早,派驿站马车前来接先生去南都。”官仪感激道:“多谢公子恩待。”
是夜,姜素业准备了歌舞宴席,邀请汉官仪入座。酒过三巡,姜素业对汉官仪道:“久闻汉开边是南国的一员智将,却在东国发迹,真是憾事。倘使汉将军能在南国久居下去,必成栋梁。”
汉官仪笑道:“树挪死,人挪活。说不定一辈子在南国,便只能是个小吏了。”
姜素业道:“汉将军究竟是何等样人?我仰慕久矣,恨不能立刻与他相见。”
汉官仪道:“他是一介草民,却心怀天下。自幼攻读经济文章,研习史书兵法,学得机谋巧变,曾在梦中得一仙人传艺,练成无上妙法。依我看,他是匡佐王道的奇才,否则怎能在东国平息波澜呢?”
姜素业道:“坊间传闻他帮助皇帝取得曹家的支持,是真是假?”
汉官仪笑道:“这等事又何足道哉?沙场上临阵决断,驱兵用将,他都做得,区区一家之大,对他而言不过是略施小计而已。”
姜素业甚奇之,不敢小觑汉官仪,卖力敬酒。汉官仪不敢不受,喝了十来杯酒,醉意朦胧,坐也坐不稳,姜素业见状,问道:“先生可还能再喝?”
汉官仪道:“喝不得,喝不得了。”
姜素业复又示意侍女斟酒,接着敬酒,又喝了四五杯,姜素业见汉官仪已是东倒西歪,又问道:“还能喝否?”
汉官仪眯着眼睛看了看姜素业,蓦地大叫道:“怎的不能?”
姜素业满意地点点头,差了两个侍卫把汉官仪扶回去客房休息,汉官仪如一滩烂泥一般,被扛走了,嘴里骂骂咧咧,只要讨酒喝。姜素业笑着对左右仆人道:“酒管够,给他送去。”此时屏风后头转出一人,却是朱达。姜素业见了朱达,叹道:“朱将军妙计,这酒真是误事之物。”
朱达道:“若非如此,又怎能搜他的身?”
不一会,两个侍卫回来,禀报道:“启禀公子,自他身上搜出一个锦囊。”
“呈上来。”
姜素业自侍卫手中接过锦囊,拆开一观,里面乃是一个蜡丸,把蜡丸打开,内有密信,观之,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叫一声道:“这奸贼!”
朱达急问道:“如何?信中交代何事?”
姜素业道:“你是我的心腹人,给你看也无妨。”说完把信纸递给朱达,屏退左右。朱达接过信一看,念道:“南国洛相中平台鉴:宜速设计瓦解天南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