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叫墨城牵来马匹,二人同投大路上径直往朴山来。到了营寨前头,早有兵士通报白宗。白宗亲身来寨门箭塔观看,不认得汉官仪,却认得墨城,大喜道:“那英俊小将有几分本事,现在来做使者,且可斩了!”
白宗命左右取来一杆火枪,放汉、墨二人入门来。自己立在箭塔楼上,举着火枪瞄准墨城头上,食指搭在扳机上,这一扣下,以他枪法之准,墨城当即要脑袋开花。
谁料墨城早已察觉,高声道:“我等是汉将军遣来使者,来此处有要事相商。”
白宗听了又有些犹豫,此时自营中走出一骑,马上将领披铠甲、着红袍,脸上覆着冷铁兽首面具,在马上打个拱手,身侧小校回应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白将军有请阁下且来帐内奉茶。”
白宗暗道:“妹子又胡闹!”于是快步下来,绕一圈回到大帐之内,待他们进来。墨城与汉官仪相视一眼,便随那面具将军进了大帐。好一座军帐,内里两旁刀剑林立架上,冷光森森,寒气凛凛,正中间一把熟铜椅,蒙着虎皮,上面坐着白宗,一脸狐疑,目光游移不定。旁侧也有一把交椅,那兽面具将军大摇大摆,径直走过去坐下。鲍遇侍立在侧,表情淡然。
汉官仪、墨城道:“汉官仪、墨城见过白将军。”
“嗯。你二人前来所为何事?”白宗道。
汉官仪道:“汉将军要我们来传达谢意,感谢昨日放弃包围,让他得以回营。”
白宗脸色一沉,道:“好,算他命大。”
汉官仪又道:“就不知是哪位将军下的令,鸣的金?”
“问这个作甚?”
“又不是白将军下的令,总要谢对了人。”
“大胆!”白宗作色道,“一个使者,敢在我这里聒噪,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吗!”
汉官仪脸上挂着似是而非的微笑,道:“汉将军是个仁义之人,有恩必报,何错之有?”
白宗正欲发怒,那戴面具的却说道:“好个有恩必报,且说如何报答?”
这分明是清脆悦耳的女声。汉官仪与墨城却面不改色,似乎早就看出对方是个女子。汉官仪答道:“报答什么,却只可让恩人知晓。”
白云儿“格格”地笑着,说道:“此间没有别人,我便是放了你家将军的人。”
“哦?”汉官仪,“若当真,那倒真是个仁义的巾帼英雄。”
“怎当不得真?”白云儿道,“为何听得我是女人,你二人好似并不惊讶?”
墨城道:“阁下虽然穿着盔甲,步伐却掩饰不住。”
白云儿笑道:“你这个俊俏郎君倒有眼力。”又转向汉官仪:“那你倒是说说,要如何报答我?”
汉官仪道:“汉将军说,欠你一个人情,将来若需帮忙时,尽管开口,无有不允。”
“无有不允?那倒也有趣。”白云儿道,“只是你在这挑拨我二人,未免不智。他是我亲哥哥,你搬弄得了么?”
汉官仪道:“岂有此意。我等前来还有一件事,便是要借道通过,去天虞城见姜公子。”
白宗拍案骂道:“巧舌之士,想去蛊惑公子么?我岂会让你如愿!”说罢,不由汉官仪辩解,唤来四个武士,喊打喊杀。白云儿制止道:“不要乱来,且带他们下去歇息,好酒菜伺候。”白宗只好把汉、墨二人押带到一间军帐里,软禁起来,吩咐几个武士看管。
“妹子真是菩萨心肠,像这等人留着作甚。”
白宗埋怨起来,闷闷不乐,取酒直饮。白云儿见无旁人,把那青面獠牙的铁面摘了,一边娇笑着给兄长斟酒,一边道:“哥哥不要懊恼,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