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它解决好。请将军给我点时间,给我十天。倘若我再有这般事体,将军可以把我当场格杀,无需留情!”
“一定要处理好。”汉开边道。
墨城点了点头,与汉开边一起眺望着江面上的滚滚浪涛,心里亦是思绪万千。这时一员小将策马赶到,飞速下马,来到汉开边面前,正是文允。
“你怎么来了,营里有事?”汉开边问。
文允道:“将军,军营里来了一位使者,说有要事报给将军。”
“回营!”汉开边飞快上马,“你们都随我回营!”
两个少年不敢怠慢,骑着快马紧跟在汉开边后面,一同回营。
使者端坐在大帐内,手里捧着热茶,并不急着喝。他身形削瘦,却穿着宽大的衣服,梳着高高的发髻,眼神十分清澈。腰间悬挂的那把黑鞘剑,狭长而古朴,没有多余的装饰,显得很内敛。陈剑、汉官仪二人正陪坐在一边,对这个使者显得有几分畏惧。
汉开边喘着气跑进帐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汉某来了,抱歉,今早有事外出,不知使者尊驾要来,故来迟了。”
使者微微一笑,道:“不必紧张,汉先生。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丞相大人的侍卫——枯山。”
“原来是枯山先生,失敬了。”汉开边道,“劳烦先生亲自前来,必是要紧事,不知丞相有什么指示?”
枯山道:“丞相要你立刻带着全部人马赶赴中都,不得有误。”
汉开边道:“这般紧急……先生可知要去中都做什么吗?”
“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也不是我能够透露的。”枯山笑了笑,“事情紧急,丞相让我陪你一起上京,快去准备吧。”
汉开边不敢耽误,立刻召集人马,拔营启程。五个百夫长各领手下兵卒,行动迅速,很快便把营帐收起,把辎重打包、装车,收拾妥当,全员集合,纪律严明,队列井然,已颇具正规军气质。
枯山骑着一匹年迈的瘦马,站在营门旁边观看,也不由赞道:“好,确实好。”
陈剑听他这么说,便道:“大人说的是什么好?”
枯山微笑道:“陈监军,没想到你们没有带兵的经验,却能把这五百人管理得井井有条,换作是我可办不来。让我对着五百个凡夫俗子说教,我宁可去放羊。”
陈剑道:“只要能亲善士卒,做到同甘共苦;军法严正,做到赏罚分明,那么无论是五人、五百人还是五万人,都是一样可以带领好的。”
“看来这个汉开边还真是有点料。”
“汉开边虽然没有带过兵,但他带过商队,做过小吏,对于引领众人有着独到见解。”
枯山点了点头。汉开边骑马过来,对陈剑道:“走之前是否先和太守打声招呼,免得失了礼数。”
陈剑道:“我们是丞相的部曲,这种事还轮不到太守过问,不必多此一举。我们尽快启程,乐太守过后自然会知道的。”
枯山对陈剑投去赞赏目光,道:“说得没错,快走吧,部曲督大人。”汉开边点了点头,又策马回去,呼喝指挥。
“出发!”
尽管前途如何仍未可知,这五百兵勇还是朝着帝国的心脏迈出了坚定的脚步。
中都,丞相府内绿树成荫。
百里中正躺在一张靠椅上,显得疲惫不堪。当然他并不是刚刚做过什么剧烈运动,而是上次耗费的元力到现在还不能复原。一条白布覆盖住他的双眼,敷着夹带百花芬芳的药膏,这有助于他更好地闭目养神,他运用神目过度,终究要付出点代价。
然而他现在心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