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蛇矛!他竟是要用蛇矛从车厢后壁直刺进去!
焦水已然感知到后方的事情,连续运劲发力,把那两个蒙面客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终于把二人甩开,再飞身越过车顶朝后扑去,只见蛇矛距离车厢只有三尺远近,但蛇矛客的咽喉已多了一道伤口。
枯山冷冷站在一边,取下了蛇矛客的蒙面巾。显然,他已经把那边的敌人击杀了,又及时赶回来救援。枯山拿着那条蒙面巾擦拭着剑尖的血迹,嘴里问道:“为什么要托大?”
焦水没有回答。枯山不依不饶道:“明明一掌可以震飞,偏要卖弄你的内力,徒增祸患……”
“好了。”
车厢内百里中正冷然打断了枯山的话,然后用坚决的口吻说道:“我们走,要快点了。”
“可是还有一个跑了。”枯山已经返回到驾车的位置。
焦水面带愧色,轻身钻上了车。
天已微亮。
大殿之上,朱雀大君公孙波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才几天!”公孙波拍案大怒道,“天子脚下,数日内竟然发生两起刺杀三公未遂的案子!猖獗之至,岂有此理!中都府尹和雁督都是干什么吃的?上次的案子到现在还没结,今天又弄出这种事!”
中都府尹孟白恰好今日有事要禀,来上早朝,就在众臣列内,此刻吓得连忙跪下道:“中都内出现这等事体,确是微臣失职!求陛下给微臣机会戴罪立功,捉拿凶手!”
这话虽是请罪,却也是在提醒皇帝,京郊刺杀大司马武奉的案子不归他管,而归那个没来上朝的雁督曹元序管。
皇帝怒气未消:“还捉什么捉?没听丞相说刺客都被丞相的护卫杀了吗?你马上到案发现场调查取证,看看那些尸首还在不在,再来和朕说这些。”
面对帝王之威,雷霆之怒,孟白只觉得口干舌燥,又有些窘迫,期期艾艾道:“臣……臣还有事……有事要禀。”
皇帝想了想,口气稍微缓和一点道:“对,今天是你例行述职的日子。说吧。”
孟白便把中都上个月的基本情况说了一说,治安稳定四个字哪里还敢提,避重就轻,重点讲的都是些财政税赋上的事情,心想反正税收很高,财政上一直有盈余,总不会被批评吧。
听完孟白的报告,皇帝道:“嗯,刚好这方面跟百里丞相的议案有相关联之处。顺便就让丞相跟大家讲一讲那个提案吧。”
“是。”百里中正出列,“依臣看,目前司隶的税赋太重,朝廷管的太多,无法真正还富于民、藏富于民,看似一片繁荣,实则是大大制约了发展。”
群臣纷纷感到讶异。百里中正又接着说:“就拿孟府尹今天说的举例吧。中都衙门收了那么多的税,除了上交国库那一部分,还有大概十五万贯,去除建筑、水利、官吏俸禄等花费,还盈余六万贯,试问一个京城衙门拿那么多钱干什么?”
孟白暗地叫苦连天,谁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例行公事上个早朝也不得安生。这时候又不能不回答丞相的问话,便敷衍应付道:“储备着以备不时……”
“不时之需?什么不时之需?请大人回答清楚。”
孟白又得搪塞道:“这个月盈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亏损了。”
“很遗憾,我查过京城近三年的账目,没有一个月是亏损的!”百里中正冷冷道,“孟大人的妻舅在京城购置了数十处田地房屋,民间皆讽刺孟大人‘腰缠万贯’,依我看应是‘腰缠六万贯’才是……”
孟白这才明白百里中正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一下子急了眼了:“这都是他自己经商所得,与我概无关系,丞相大人莫要污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