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凭我曹家的手眼,在中都找几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曹元庭笑了笑,“不介意我坐下吧?”
汉开边没有反对。曹元庭便施施然坐在木桌旁边,拿起茶壶倒了点水,喝了几口,道:“急急忙忙赶来,可把我累坏了。”
“不知公子有何赐教?”汉开边道。
“先生,在下知道你并非寻常人等,特来请先生襄助。”
“襄助什么?”
“实不相瞒,在下是当朝四大家族之一的曹家的嫡长子,名叫曹元庭。”
“我知道。”汉开边淡淡一笑。
“我也知道先生知道。”曹元庭叹了口气,“我的祖父突然病故,如今舍弟正为家族继承人之位争得不可开交。我本无意此位,但我的祖父临终前一番话让我下定了决心。”
“哦?怎么?”
曹元庭便把昨晚之事说了一遍,说到曹鼎托付家族之心愿,不禁潸然泪下。他起身深深一揖,带着哭腔道:“万望请先生助我,取得当家族长之位!”
汉开边连忙站起来,走到一旁,避开曹元庭,道:“别这样,我何德何能?”
曹元庭哀求道:“先生若能助我,元庭愿奉千金为谢!”
“我岂是见财帛而动心之人!”
汉开边挪开步子朝门口走去,曹元庭见状飞身扑到门口,张开双臂拦住汉开边去路,“扑通”一声猛地跪倒,抓住汉开边的靴子哭道:“难道先生如此铁石心肠,忍心看我家祖父不能瞑目么!”
汉开边虽是正等着鱼儿上钩,此刻却也不免动容,便宽慰道:“公子节哀!在下不才,若能帮到公子,尽力便是。”
曹元庭擦了擦眼泪鼻涕,被汉开边扶起身来,又道:“多谢先生!想来先生必有妙计,可解此局面。”
汉开边眼珠一转,皱了皱眉,道:“恕我直言,公子可曾为尊祖父验尸?”
“未曾。先生何出此言?”
“依你所说,尊祖父把心声吐露,没来得及作好遗嘱,当夜便仙逝,这在时间上未免太过巧合。”
“哦?先生的意思是……”曹元庭骤然大惊,面容失色道:“有人在暗处听见,怕我继位,所以对祖父痛下杀手?”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汉开边黯然道。
曹元庭脸色愈发苍白,喃喃道:“不,不可能……他们……他们总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汉开边道:“宜趁今夜,请仵作验尸。公子且去寻个有名的仵作,我随后赶到府上。请在后门等候我们,以免惊动旁人。”
曹元庭点了点头,慌慌张张跑了出去。一阵马嘶,车轮声渐渐远去,汉开边长叹一声,道:“你可以出来了。”
只听床底下一声娇笑,钻出个人来,身材娇小,笑颜如花,一头乌发披肩,两眸好似点漆,穿一身紫色碎花绸缎衫儿,更衬出白嫩柔肤——却是那小可爱白瑞儿。
“先生,你怎么那么忙?”瑞儿压沉声音,模仿着曹元庭的口气说话。
“别胡闹!”汉开边作色道,“你这丫头,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来了中都!”
瑞儿嘻嘻一笑,道:“我知道你要来中都,所以就日夜兼程赶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
“因为徐猛知道啊!徐猛一直有给他老婆寄信,述说你们的事情,我当然也知道。”瑞儿由笑转嗔,恶狠狠盯着汉开边道:“看看人家徐猛!哪像你个没良心的,几时曾给我写半个字?”
汉开边也觉有点理亏,故作指责道:“天下并不太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