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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从幕后轻盈地走了出来,又如翩鸿,又如踏雪。马踏飞燕不够轻,更轻的是红色绸缎上轻舞的他们。
腰肢纤细,眉宇微旋,深沉而不笨重,凝练而不死板,脚尖点地双手挥舞,从不嬉戏又不忧伤。
舞,看那手中的红绸,跳,看那微曲的小脚,人们忘了饮尽杯中酒,无论是一楼,二楼,三楼,还是更高,高到决定山国命运,还是更低,低到受市井鄙视。无论来看舞还是求醉,此刻都眼神迷离地欣赏着一楼舞台上那妖娆的舞姿。
林江看着,看到了脸,看到了手,看到了腰,看到了腿,看到了脚,还有那忧而不伤的淡淡情绪。一眼就让人心生怜悯,此刻酒楼里多少人想上前狠狠地疼爱一翻,但没有哪个人敢真的上前。
舞停了,一群看客不会吝啬掌声,雷鸣般,一潮接着一潮,许久才停。
“刘元,等你很久了。”另外几个年轻人在二楼朝刘元招手到。
“陈师兄,这边请。”刘元指向二楼楼道。
“叫我陈兄便是。师弟,走。”陈观拉了意犹未尽的林江一下,示意他上去。
“哼……”刘元暗自发狠,心想待会有你好受。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二楼一个雅间,里面已经有七八个年轻人在饮酒。
“子由,这位是棋院陈兄,排行第九,日后进了棋院,就是我们九师兄。”刘元朝着众人介绍道。王子由听到棋院九师兄几个字眼,眼前一亮,态度更加亲和。刘元皱着眉继续说道:“至于这位……”
“林江是我师弟。”陈观平静地说道。
王子由有些迟疑,但看到刘元的眼色,自然心领神会,于是上前笑道:“久仰,久仰。”
林江挨着陈观入座,一个铺着红段的圆桌坐着十四五人,有两张桌子,近三十人。
“陈兄,听闻今年棋院大考,不知具体有多少人?”酒敬一杯,刘元端着酒杯朝着陈观示意道,说完便一饮而尽。
“山国各郡县推荐的有数百人,加上自考的一共有三千余人。”陈观把杯里的女儿红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举荐六百人取二百,剩余两千数百人取三百。”
“嘶……”雅间里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这消息确实有些惊人,因为太过冷酷,六百人取二百已经够难了,没想到自考的人数居然两千多取三百,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在座的都这样想着,心想虽然争那二百名额很难,但比之于自考,那才是幸事。
“陈兄,我们都是各地举荐上来的佼佼者,有没有破格招录的?”王子由上来敬了一杯,继续说道,“想那自考的大部分都是筛选淘汰的,再取三百人,是不是有些多了?”
陈观微微皱眉,看着长得有些俊秀的王子由,开口道:“棋院不曾破格过,这些是院里的决定,我们没有理由质疑。”
“是小弟失言。”王子由一怔,随后缓过神来说道。
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一直没有停歇,筹光交错,楼下歌女清音缭绕,乐曲悠扬。这群人的中心自然是陈观,至于林江这里,除了偶尔的应酬,并没有多大的关注。
但是越喝林江越有件事不太确定,心里有很大的疑惑,又隐隐觉得不安。他想问陈观,此时却不合适。
正当他愁容满面时,那个王子由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林兄弟看起来年纪轻轻,却让人佩服。来,愚兄痴长几岁,敬你一杯。”
林江此刻没有心思理会这满脸伪笑的人,但是又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让陈观难做,于是微笑着一饮而尽。
“林兄弟豪爽,众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