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林玥怡醒了,睁眼就见龙吟风正关切地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稍稍抬了抬胳膊,才知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已经不十分疼了,低声道:“张先生的药当真有些妙用,你说怪不怪,我的肩膀又不疼了”。龙吟风喜道:“不疼就好,不疼就好”。
林玥怡突然单手撑地坐了起来,对龙吟风情意绵绵的一笑道:“走吧,咱么上路吧”。龙吟风点点头,又在庙中祷告一番,说些请土地公公见谅之类的话,这才上马赶路。
二人各怀心事,不敢多做交流,只是埋头赶路,书不繁叙,二人几经辗转,一日两,两日三,到得第六日头上,已经了进了襄阳,将近晌午时分,马已经走在了通往何府的街上。
二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何府门前,门房的丁仆先是一怔,略一辨认才把灰头土脸的二人辨个明白,略一打听才知何雨襄一行已然于两日前返回,何柔也在一日前回府,问起卫戍的下落,何柔只是摇头:“那****的马匹受惊,一路跑了下去,后来再就没见了”。
何雨襄安慰道:“不必担心,卫戍武功不弱,久历江湖,料来不会有什么闪失,我已安排府上丁客出去寻找,不久自然有下落”。
正说着话,小童面露喜色,匆匆前来回话:“老爷,不必着急了,卫管家回来了”。话音刚落,卫戍后脚便进了屋,撩衣跪倒:“卫戍办事不利,请老爷责罚”。
何雨襄赶紧好言劝慰一番,说起所来经过方知,那日卫戍纵马追赶何柔,怎奈追兵不舍,无法脱身,经一番恶战,终于将黑衣人击退,卫戍却也负了伤,再找何柔,却无论如何也寻不见了,卫戍沮丧已极,几欲自杀,沿路打听,听说有人曾见过一年幼女娃单人独骑往洛阳去了,卫戍担心何柔有所闪失,快马加鞭,在后紧紧追赶,一路打听前行,耽搁了行程,是以今日才到洛阳。
何雨襄道:“此行虽多有险阻,但总算苍天保佑,大伙平安归来,却也是福气”。众人又各自讲述别过后的情形,时喜时悲,饭后困乏,各自歇息不表。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时光荏苒,真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已是三年,这一年龙吟风已经十六岁,身形日长,更显得英俊潇洒,只脸上还有些稚气。他每日帮何雨襄打理洛阳买卖,勤勤恳恳,和府上下称赞颇多。
随着年纪增长,龙吟风已晓得男女之别,总在一处耳鬓厮磨,多有不便,平时与灵儿和林玥怡来往渐少,灵儿孩童心性很重,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别,见到龙吟风就拉着一处说下玩耍,龙吟风早已习惯了灵儿的孩子气,心里怜着妹子,对她倒不甚避讳了。
时光流转,时至中秋,何雨襄发帖广邀城内名流到府作客,日头刚没山腰,何府内外张灯结彩花柱齐燃,前院、中庭齐整整地设宴一百余席,何雨襄提觞劝酒,龙吟风自在一旁执酒把盏,不一时,觥筹交错,划拳行令之音不绝于耳,已是热闹非凡。
酒过数巡,何雨襄立身擎杯,四下一揖道:“何某久居洛阳,多蒙诸位照顾,这里谢过了!”。何雨襄酒量不豪,小呡了一口,执杯在手,把龙吟风唤至切近:这孩子到我府上三年有余,平日里勤勤恳恳,很遂我心,雨襄年至不惑,可叹未得传人,逢此良辰,又得诸位亲朋到场,我欲收他为徒,传我衣钵。想请诸位做个见证”。
说完,转身询问龙吟风:“不知你意下如何啊?”。这话问得突然,龙吟风丝毫没有犹豫,跪在地上就磕了九个响头,“师父在上,受孩儿一拜”。众人见妆无不鼓掌喝彩。
有人起哄:“何大侠,今日双喜临门,窖里的酒足嘛,我们可定要一醉方休”。
“对,一醉方休”。说着笑声已响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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