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年轻就是一家之主,多才知礼,撑起和春堂诺大的产业,哪里是我家这个疯丫头能比的?”
还没等梁三儿说话,多雯儿已经不干了,“奶奶,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疯疯癫癫的。”
琪格格忍不住笑道:“好,好。是我年老糊涂,说错你了。你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这样可好?”
说话间,奶奶孙子已经笑作了一团。
梁三儿笑笑,划着了火柴,在多雯儿疑惑的眼神中,点着一圈蓝焰火苗向腿上徐徐燃去。这种理疗的办法多雯儿从没有见过,当即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连续理疗了三遍。梁三儿帮琪格格拆去腿上的薄雨布,掏出针套,在琪格格腿上的几个穴位扎上针。长短不一的细针在梁三儿手上轻巧地扎进穴位,轻捻一番,一股酸麻刺激着腿部肌肉,让老太太舒服地叹息出声:“要我说呀,这城里别看其他几家先生都是医药传家,这份看病的本事其实是比不得梁先生的。我这腿多年都没甚感觉了,几家先生都看过,全都束手无策。你才给我治了几天,我这腿就感觉到痛酸,疗效非常明显啊!梁先生果真是有大才的。”
梁三儿暗道:“这方子我家白七爷都用了成十年了,效果一直不错。都是老寒腿,用到你身上当然也是起作用的。”
嘴里却客气地回道:“哪里,哪里!您谬赞了。”
针扎上后需静养。琪格格见左右无事,就安排身边的多雯儿道:“乖宝,现在也没什么事,梁先生待在我这里也是气闷。你陪他到院里走走散散心,等会儿时间到了再回来起针就是了。”
乖巧地答应一声,多雯儿站起来率先向门外走去。
梁三儿向琪格格告罪一声,随后也出了门。
陪着梁三儿在内院散步,多雯儿又恢复了本性,叽叽喳喳缠着梁三儿,让他讲讲和春堂的事儿和最近发生在和春堂的许多故事。
梁三儿从小闯荡江湖能说会道,应付一个小姑娘自然不在话下。当即把自己多年来闯荡江湖遇到的事儿,添加进去许多传奇轶事,听得多雯儿两眼泛星,不时捂住小嘴惊叹出声,望着梁三儿满脸的钦慕。
梁三儿讲故事,多雯儿陪着他在内院各地走动,中间不时插话,介绍路过的小院、花圃、居所的名称和用途。
这时她指着左侧一间大屋子说:“这间就是我爹爹的书房。平时有什么事他都是在这里处理。我家里等闲人都不许靠近这间屋子的。就算家里的几个姨娘要找爹爹,也不能进这里。谁犯错爹爹都会狠狠处罚的。有一次,哥哥无意中闯进了书房,都被我爹爹狠狠揍了一顿。从那以后,家里谁也不敢私自进这间屋子的。”
“哦?”
梁三儿饶有兴趣地问:“何以你爹爹对这间屋子如此看重?难不成你家里的贵重细软都藏在这里?里面有什么连你也不知道吗?”
少女的好胜心顿时被激发出来,多雯儿嘻嘻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这里面是爹爹处理公事的地方,爹爹负责的红格尔图许多军事机密和文件都收在这里面。反倒是没有什么金银细软的。”
梁三儿配合多雯儿的神情,脸上露出恍然的样子,“原来这样啊,看来你才是家里说了算的人,连这你爹爹都让你知道。”
多雯儿一脸的得意:“哪有,我是趁我爹爹外出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的。门上还有报警机关,我就在屋顶揭开瓦下去的。然后悄悄把瓦重新摆放好,我爹爹始终没有发现。我厉害吧!”
梁三儿一脸的钦佩:“多小姐艺高人胆大,梁某佩服。”
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间屋子,记住周围的地貌特征,梁三儿不动声色地陪着多雯儿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