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子也看不下去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这么横呢?啊?从莫家来论,你得管我叫一声大伯子!”
关婷冷哼了一声:“大伯子?如果不是我两次出手相救,你就算不被九灯门的歪脖给灭口,今儿晚上也会在山洞里被蹂躏吧?”
钱串子恍然大悟:“那,那黑衣人是你?哇,好俊的功夫……呃,少奶奶,天儿不早了,你们聊家事啊,韩鬼,走,咱回屋睡觉去。”
韩鬼痛快的答应了一声就要走。
“且慢!”关婷走到了客栈的账台前,拿起纸笔,刷刷点点写了一张纸,回身交给莫小则。
莫小则一边接过一边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给你的休书!大家做个证,从今以后,你我不再是夫妻,恩断义绝,你我阳关道独木桥各走一边。”
支湃忙打圆场:“弟妹,何苦呢,离婚不是儿戏,再说了,莫小则也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啊!”
关婷理也不理,把手里的红簪放到桌上,自己上楼了。
韩鬼拽着钱串子赶紧回屋去睡:“莫小则娶了个母老虎!”
“嘘!快跑。”钱串子算是明白支湃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了。
支湃默默地抽着烟:“小则,名单上有关婷,你得把她留住,要不然咱找不到那本书,找到了也会被人砍死,我们需要这个保镖。”
莫小则把休书放进袖口。呼延秀重新盘起头,戴上木簪,说了声:“我去伺候少奶奶歇息。”也上楼去了。
呼延秀敲门进了屋,就见关婷坐在窗边看窗外的焰火。呼延秀上炕给铺了褥子被,从地上拿起洗脚盆:“少奶奶,我去给您打水烫脚。”
“你以后不要叫我少奶奶,我和莫公子已经不是夫妻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干系。”关婷还是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说。
呼延秀浅笑了一下,嘴边的酒窝若隐若现:“那你为什么还暗中保护他呢?”
“我……因为……”关婷扭过头想辩解,可又没的可说。
呼延秀端着盆出去了。
呼延秀烧了热水,端着盆上楼,莫小则接过盆:“我去吧。”
莫小则进了屋,关婷已经上了炕,她背对房门面朝着窗户,一边脱了黑衣一边回答:“我告诉你,我暗中保护他,是因为我,……我可怜他!”
莫小则放下洗脚盆:“可怜我什么?”
关婷啊的尖叫一声,拽过被子挡住自己:“你怎么来了?”
“夫妻不该同塌而眠吗?”
“我已经给你写了休书了!”
“那不起作用。”
“你出去,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关婷也不顾忌了,她穿着棉袄站起来逐客。
莫小则看了看她:“腰间的玉佩很眼熟嘛。”
关婷又羞又恼,这块玉佩是成亲那晚莫小则送给她的,她一直在衣服里边不离身,今天却被莫小则抓了个正着。
她拽下玉佩,想要摔,却想起,这是莫小则亡父遗留的。
关婷攥着玉佩,扔也不是,留也不是,无奈的坐下。
莫小则走过去,给她披了被子:“这几天你为了保护我,风餐露宿的,受苦了。”
一句话说的关婷心里发烫,她揉搓着玉佩:“谁要保护你了,我是可怜你。”
“花月姑娘到底去哪了?是被你抓走了吗?”
“滚,你给我滚!”关婷拽起枕头砸向莫小则,莫小则脸上挂不住,扭头开门走了。
“你……”关婷把玉佩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