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落叶岛,已充满了荒凉之色,也许是因为位于毕华大陆之北,所以来自北方的寒风,最先吹到这里。
尤其是晚上,即使位于落叶岛山区的谷山镇,也难以幸免。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再次在那孤寂的山坡响起,渝西德脸庞青肿,却专注地打着铁,渝飞只在一旁默默而立。
父子俩平时便很少言语,所以此刻,彼此也没有觉得什么异样,是的,没有妻子的生活、没有母亲的家,就像没放盐的菜肴,或没有花的夏天。
“我娘她……”还是渝飞最先打破了沉默,却只说出了三个字。
“叮当”声突然停止,渝西德提着马头锤,呆看着火钳上烧红的铁件,却没有言语。
渝飞却似鼓足了勇气,接着问道:“是怎么死的?”
渝飞看着父亲痛苦地低下头,再次敲打起了手上的铁件,只是“叮当”声已不如之前那么响亮,而是零散的低鸣。
“是你抛弃了她!”见父亲无语,渝飞终于忍无可忍,嘶声喊道。
敲打却声戛然而止,然后就是马头锤落地的声音,渝西德颤抖着,竟连锤子都攥不住。
渝飞也摇晃着虚弱的身体,剧烈地咳嗽,他胸口起伏着,已泪流满面。
然后颤声问道:“活着真的那么重要吗?”
渝西德仍然没有言语,他低着头,泪水已流过脸庞,滴在烧红的铁板上,瞬间发出“滋”的一声,便化作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白气。
渝飞茫然,他这个年纪,不会明白,有时候活着,比死还要痛苦。
“我痛恨你的懦弱!”
他忘情地怒吼道,看着父亲变得僵直的身影,便踉跄地,跑回了自己的屋。
深夜难眠,就像一个特殊日子遇到了特殊的情况,渝飞已经平静了自己的心,门外也再没有父亲的打铁声。
他看着窗外冷秋的夜,又倔强地爬起,钻入床下,不知翻腾了多久,才捧出一只黑色的盒子,小心翼翼地,又拿到铺上。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盒子,他已经藏了好多年,盒子通体漆黑,却轻如鸿毛,没有盖子,上面也没有任何机关与文字,所以也无法打开。
他的眼里再次涌出了泪,因为他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倔强而温柔的笑,他从新躺下,摩挲着盒子,又将之搂在了心上。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盒子,谁也别想抢去,他默默地想着,盒子却似与他产生了共鸣,竟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开关由心,喜乐由人,浮世一梦,但求无情”
不知是哪来的话语,似在渝飞耳边响起,又似从他心中所生,他猛然坐起,带动身体的伤,疼得他一阵眩晕。
暗金的双眼下,盒子还是那黑色的盒子,没有变化,但刚刚那话语,却是那样的真实而清晰。
开关由心,开关由心……
他闭眼在心里默念着,又将盒子贴到了心头,一道翠绿的光线,却突然铺盖在他的脸上,他震惊地睁开眼,却盯到了那光线的源头,盒子——裂开的缝隙。
此刻,他已经忘记了激动,痴痴地坐起,双手抱着盒子,盯着其慢慢地打开。
强烈的绿光,让他眼前一片花白,不得不闭眼,当再睁开时,却发现打开的盒内,已有一张残碎的纸片,像是一张之卷上撕下的一角。
纸片是白色的,上面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绿色纹路,并闪耀着神奇的绿光。
他小心地拿起纸片,背面却是一行娟娟的文字,“奥古龙髓——盖天威,圣湖致底——镇魔归。”
但就在这时,一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