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爽他们发觉有人悄悄摸进了杜宅,都以为日本人派的杀手到了,急忙互相打个手势,隐蔽起来。
刀疤纵身上了房梁,居高临下,隐在暗处。
魏爽和牛胖子一个守着门,一个守着窗,将耳朵贴在墙壁上,静静聆听外边的动静,一步、两步、三步……终于那人到了门口,三人手中的盒子炮都已开了保险,就等着杀手自投罗网!
可就在这时,门口那人突然停下脚步,冷笑道:“屋里的三位朋友,闷不闷呀,出来透口气吧!”
三人听这人满嘴的川普,登时放下心来,牛胖子把枪插回腰间,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差点给教主点了炮仗!”
李厚黑听到牛胖子的笑声,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下来,笑道:“原来是你们三个猴崽子回来了!怎么样,香山之行还顺利么?”
“顺利!”牛胖子第一个走出来,指着脑袋上的绷带,嘿嘿笑道:“胖爷我福大命大,独斗二十来个抬棺匠,才擦破点油皮儿,那叫一个横勇无敌!可惜您老没瞧见!”
李厚黑闻言一惊,随即揭穿了牛胖子的牛皮,笑道:“打住吧,你就甭吹了,就你那身稀松的功夫,对付两个抬棺匠已经是极限了!要是碰到二十多个,你这个傻骆驼早变鬼骆驼了!”
魏爽、刀疤这时也出了房门,发现海爷从另一间房中出来,不禁一怔,心说:“他们怎么凑到一块了?”
李厚黑见魏爽气色不正,齐国泰也没回来,便猜出香山之行也不顺利,便问魏爽出了什么事。
魏爽将香山寺遭遇楚逸民与抬棺匠埋伏之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又将自己对杜宅灭门案的想法,合盘托出!
李厚黑没想到一桩小小的绑票案,不仅牵出了十年前的一桩悬案,而且幕后元凶竟然还是日本人,不禁深深自责道:“惭愧啊!惭愧!没想到一件小小的绑票案背后,水竟然这么深!老夫一时轻敌,连老七都给害了!”
魏爽道:“这事怪不得您,齐国泰并没有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而且谁也想不到杜立巴石碟背后隐藏的秘密,早被日本人盯上了!”
海爷听到这儿,忍不住插话道:“依我看,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既然咱们已经掺合进来了,日本人肯定不会放过咱们,所以,咱们应该尽快想出应对的办法,绝不能坐以待毙!”
魏爽点头道:“海爷,说的没错!刚才我们正在商量法子,打算诈死,然后,以楚逸民、齐国泰为突破口,暗中调查,希望可以找到隐藏在他们背后的神秘势力!”
李厚黑认真想了想,说道:“这个主意是不错!不过日本人也不是傻子,你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而且,我发现这件事恐怕还牵涉到了衣冠道,这两股邪恶势力,勾结到一起,凭咱们几个人根本对付不了!所以,有些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绝不能再犯轻敌的错误了!”
刀疤闻言点了点头,提议道:“我想杜老板必须尽快赶回北平才行,否则青红帮内部意见无法统一,很容易被日本人和衣冠道各个击破的!”
海爷道:“刀子说的对!既然日本人连杜老板的人都敢下毒手,恐怕青红帮再想袖手旁观都不行了,如果杜老板不回来坐镇,帮众群龙无首,李德山未必能够主持的了大局!”
牛胖子瞅了瞅天上的星月,知道拂晓在即,忙道:“眼看天就快亮了,咱们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应该尽快想出个救急的办法才行啊!”
李厚黑略作沉吟,说道:“骆驼说的对!天一亮,人多眼杂,你们几个肯定会暴露!不如跟着海爷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杜宅的后事,我留下来操持!”
魏爽等人虽不愿老人独自留下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