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定睛一看,原来是骆驼,不由心中大喜,起身招呼道:“骆驼,怎么就你一个,杜少他们呢?”
牛胖子笑道:“他们在庄稼地里眯着呢,派我出来望望风!”
老胡闻言舒了口气,说道:“你们没事就好!堂主听说你们在香山遇险,急的火冒三丈,连夜传红花令,吩咐各盘口抽调人手,前去增援!没想到我胡青山得了首功!”
说话工夫,魏爽等人也钻出了庄稼地,老胡连忙带着手下过来见礼,这才发现震山堂派出的十名弟兄,只剩下曹操、铁锤、莫七三个了,心中登时明白了七八分,他想起马千里临终之言,不禁悲愤交加,咬牙切齿的骂道:“****的衣冠道,这笔血债,老子记下了,一定会让你们加倍偿还!”
魏爽等人重新将摩托推出来,在马队的簇拥下,向北平城驰去。到了护城河附近,众人将摩托焚毁,沉入护城河,这才骑马进城,路上魏爽得知马千里身负重伤,跑回北平报讯,最后在震山堂累的吐血身亡,心中不胜唏嘘,当下辞别胡青山等人,带着刀疤、牛胖子,回到榆钱胡同。
到了杜宅门前,牛胖子上前敲门,谁料敲了半天,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三人都感到情况异常,刀疤让两人替自己望风,然后轻轻一跃,纵上墙头,发现院中死气沉沉,心中越发感觉不妙,于是拔出盒子枪,打开保险,纵身跃到宅子里,打开院门,放魏爽和骆驼进来!
三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七伯住的门房,从窗外向屋中偷偷一望,隐隐约约看到地上躺着个人,三人心中咯噔一下,急忙摸到门旁,轻轻一推,那门竟是虚掩的!
魏爽和牛胖子闪到门旁,朝刀疤打了个手势,刀疤点头会意,两人猛地一起推门,刀疤嗖的一个前滚翻,迅捷绝伦的窜进门去,紧接着,一个燕子穿云,纵身跃到了房梁上,拢二目,四下观瞧,发现除了地上那具趴着的尸体,屋中并没有其他人!
刀疤学了声虫鸣,魏爽和牛胖子闻声急忙闪身而入,发现屋中乱糟糟的,被褥都被人掀开,丢到一边,再看床前地上趴着的那个人,背影极像七伯,不禁大吃一惊,心说:“七伯功夫那么高,谁能杀的了他呀?”
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招呼刀疤下来,牛胖子点燃桌上的半截残烛,让魏爽端着,站在尸体旁,他和刀疤轻轻的翻过来地上的那具尸体。
三人定睛一看,不禁目瞪口呆,魏爽脑袋更是嗡的一下,身子一侧歪儿,差点没摔倒,幸亏刀疤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儿,低声提醒道:“杜少,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咱们要先看看其他房间中,是否藏着凶手?”
魏爽眼含热泪,点了点头,心想:“若非七伯临行赠靴,自己早死在香山寺了!而他要有勾魂靴防身,又怎么会被人害死?唉,七伯是为了救我,才丢了性命的!可我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报仇从何谈起,这份恩情,教我如何回报呀!”
魏爽一边难过自责,一边随着刀疤和牛胖子一间间房搜过去,发现宅子里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然而,杀人现场除了被翻得乱七八糟之外,凶手并没有留下任何踪迹,甚至连一个铜板都没拿!
牛胖子见状嘟囔道:“看来凶手寻仇的面大,莫非是七伯的仇家?”
刀疤摇头道:“不像!七伯当年的仇人现在都死的差不多了,而且就算凶手是来寻仇的,也该按江湖规矩,堂堂正正上门寻仇,以七伯的性情,动手前一定不会让人帮忙,所以那人杀了七伯之后,根本没必要杀死老蔡、陈嫂他们!”
牛胖子觉得杀人凶手胆子大的出奇,叫道:“疯了!疯了!这些杀人犯究竟是些什么人呀?连杜老板的家人都敢杀,这些狗娘养的王八羔子简直就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