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路虽是曲折难行,但唐元松阮初晴二人坐着王大把式的马车,还是顺利的通过了黑山口。
过了山口,在集市村镇上,王大把式把车上的一些货物变卖为银两,带着大家住进旅店。阮初晴想:旅队已经遭到了洗劫,还是大家各行其道较为妥当。跟唐元松商议。唐元松看着阮初晴忽闪忽闪的眼睛,早已忘却了被劫的恐惧,以及跟着旅队有什么妥不妥!关键能是跟阮初晴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行,哪怕上刀山下火海!
“好好好。”唐元松满口答应。
阮初晴叩开了王大把式的房门,说明了意思。王大把式一叹气,回头进屋,拿出变卖货物的银两,取出一部分,递给阮初晴:“阮姑娘,这点小意思,请你收下。你们跟随我的旅队,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请收下。”阮初晴哪还好意思要对方的银两,一再拒绝。最终还是被王大把式的热情给抵挡回来,收了银两,转身离去。
唐元松与阮初晴吃了饭菜。出于唐元松对阮初晴的仰慕,自然,阮初晴身上带着二人的财物,雇了马车,即刻上路。唐元松一路上无话找话的问:“阮姑娘,你的毒……”说着还抚摸一下阮初晴的肩膀。阮初晴从小虽是跟随父兄长大,但还没有受到如此温柔、如此关怀。阮初晴也小鸟依人的靠在唐元松的怀里:“唐哥哥,没事的。”唐元松煞一听到“唐哥哥”三字,顿时头脑一热,心中一暖,几乎飞了起来。拍拍阮初晴的胳膊,轻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久两人便在马车上昏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马夫叫醒二人,下车吃了饭菜,又上车继续赶路。如此数日,终于到达瓜州。到达瓜州便距离敦煌城还有五六日的行程,而瓜州也是通往敦煌的必经之地。
二人下车休息。车夫不愿继续前往敦煌。唐元松问其缘由,车夫说:“敦煌县境内,胡杨肆虐,拦截路人,见财劫财,见货劫货,见人还劫人呢。上个月,听说胡杨的一个手下劫得一个吐蕃来的姑娘,占为己有,官府都惊动了!”“官府怎么不管?”车夫说:“胡杨和官府是穿一条裤子的!管了也是没用!”说完驾车而去。
“那就另雇车马,我们继续前行。”唐元松说。
阮初晴却说:“罢了罢了。剩下行程不远,我们赶路多日,辛苦劳累,不如我们在这瓜州城闲逛一番。而我身上的财物尚可抵用。”“好好好。”唐元松迫不及待。
这日,二人在街上行走。瓜州城虽小,但吃的行当,可是样样齐全。饸饹面、臊子面、兰州拉面、新疆羊肉串、哈密瓜、吐鲁番葡萄、大寨核桃、灵宝大枣等等等等,一应俱全。唐元松可是大开胃口,吃完这个吃那个,吃完那个,再换一家吃。不多时,吃的已经饱腹阑珊了。而阮初晴则在一旁不住的东张西望,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跑来跑去。不到中午,二人一个又饱又累,一个又饿又累。阮初晴说:“唐哥哥,我们去那个酒家吃些饭菜吧。你看门口还有一大缸好酒呀。”唐元松摇摇头,坐在街边的石头上。望着那个酒家,相距数十丈,却也闻到那绵柔的酒香,可口的牛肉,热气腾腾的包子……
阮初晴进入酒家,要了碗拉面,半斤卤猪肉。唐元松捂捂肚子,跟了进去。唐元松看着阮初晴一口一口吃面,一块一块的猪肉,实在受不了了。伸手抓来,却怎么也吃不下去。此时一声唢呐声从东边忽然传来!唐元松极力张望,只见街上人群都往东跑去。唐元松到街上拉住以为孩童问:“娃子,那里发生什么事啦?”那娃子哈哈一笑:“这都不知道,我们庙会开始了,开始唱戏了,我去看了,再不去,就没有位置看了。”那孩童撒腿便跑。“走吧,去听戏呀。”阮初晴已经吃完饭站在唐元松身旁。
“快走!”二人直向东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