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独坐西床,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愁,很愁,叶释宇从没感受到过如此忧愁。因为,他所凝聚念力太弱太弱,根本无法掌控生之灵气,将之引导入体。
“离爷,离爷?”叶释宇在心底无力呐喊。
“嚷嚷啥嚷嚷啥,别嚷嚷,睡觉睡觉。”离爷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而后又听不到半点声息。
回到灵隐峰,交割了师命,叶释宇住进壬字申号房已经好几天了,除了刚来时打扫了一下房间,两天后向朔福师兄要了些五谷丹,他足不出户,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
修炼不成,只好夜夜向离爷哭诉,然而这该死的离爷,根本不曾回应他的无力申诉。
“小子,别怪离爷,离爷也是没法子的呀,”离爷在心底默默对叶释宇解释道,“想当初,离爷也是叱咤风云的,啥来着,不管了。只是,只是被人大卸八块,有些东西,根本记不起来了呀。”
被人大卸八块这件事,实在是太丢人现眼,堂堂以前,呃,那啥,它无颜向叶释宇提及,只好以呼呼大睡来掩盖自己的无奈。
心烦意乱的叶释宇,再次向离爷哭诉无果后,颓然走出了房门。
实在是憋不住了。
走出壬字申号房,来到中院,看着空旷广袤的中院庭院,叶释宇叹了口气,偌大庭院,只有火梧桐树叶在微风吹拂下沙沙作响。
无人可以倾诉,叶释宇只好漫无目的的行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丹鼎房前院。
一抬头,忽然瞧见了依旧在斜四十五度望天的朔福师兄。
好像上次回来,师兄也是这般模样,他就不能换个姿势?
忽然,叶释宇似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丹田里那根稻草太不靠谱,说不定这位是根粗大腿。
“朔福师兄。”叶释宇上前躬身施礼。
朔福徐徐收回目光,抬眼看了一眼叶释宇,“哦,是朔宇师弟呀,怎么,在丹鼎房还习惯吗?”
“呃,习惯是习惯,就是……”叶释宇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仙道规矩,他可不太懂,这样贸然询问,不知会不会有麻烦。
“呵呵,修炼上遇到什么麻烦了吧,直说直说。”朔福哪会看不出叶释宇犹犹豫豫是为了什么。
枯坐丹鼎房这么多年,朔福可没有沉沦。
“这个,小弟似乎,念力不够,无法凝聚生之灵气,引之入体。”叶释宇全盘托出,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眼下这个境地,他没什么好隐瞒的。
“哦?”朔福有些奇怪了。
灵隐峰弟子不同于他峰,门下弟子均修有医术,对于修炼一道,别有理解。
旁人不敢就此望闻问切,灵隐峰弟子敢。
按照惯例,所谓天资,便是周身经脉是否通畅,能否容纳生之灵气从容通过。
天资不济,便是天生经络不通,经脉淤塞,即使念力引导天地灵气入体,也是先用以开拓这些阻塞的经络。无法流入丹田,成为真气。
打通经脉可不是件易事,靡费天地灵气甚巨,唯有服下灵丹妙药,或是真人境之上大能不惜本源为之洗经伐髓,方可功成。
叶释宇有那离爷为之开通经脉,实在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记名弟子,几乎不可能成功,就算能成,那也是靡费一辈子的事,至少,师门给的三年时间是不够的,朔福在丹鼎房任执事二十余年,还是有那么几个记名弟子,最终尽数沦为杂役道人。
但是,他们以念力凝聚生之灵气入体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开拓经脉,是水滴石穿的水磨功夫,开拓一辈子才开拓入通灵,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