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压抑沉寂的气息,几人面面相视,略带慌乱的看着彼此。
“婶子,大妮儿受伤的事,可不能让外人知道。”明月一脸担忧的叮咛着。
“那怎么办?”马婶子一时之间慌了神,焦急的看着门口。
栾應沉思片刻,凝重的说道:“也没什么,如果他们查到了什么,就说大妮儿是日本人打伤的,反正也没人会和一个神智不清的人计较。”
听到栾應这么说,马婶子的心才慢慢平稳了许多。她连忙抬脚走了出去,将大门打开。之间张歪嘴气急败坏的骂道:“马寡妇,你这大半天的才开门,不会是屋里藏着个男人吧?”
“歪嘴儿,你要是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心我撕烂你那歪嘴!”
“滚开吧!”
张歪嘴气愤的将她推到一边,直奔西厢房走去。
“唉唉……你要干啥?”
马婶子上前拿起锹站在他们的面前,气势汹汹的说:“歪嘴!你到我家横冲直撞的,到底要干啥?”
“老子是奉了司令的命令,来将宝生队长的马带回去!”
张歪嘴厉声说道:“你最好给我让开,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马婶子一听,急忙说道:“那马根本不是宝生队长的!”
“是不是由不得你说,必须由宝生队长亲自验证,那才算数!”
张歪嘴说着挥了挥手,大声说道:“今天谁敢阻拦,你们就毙了她!”
栾應刚要起身,却被明月拉住了他大而有力的手,沉声说道:“栾應,我知道你爱马如命,那白马也惹人怜爱,可是,现在我们的能力有限而且还有任务在身,不能为了它惹来无妄之灾。”
栾應听到她的话也顿觉有理,坐回炕上默默忍受着,可心里却是心如刀绞。他明白,那白马今日一走,必定会受到宝生忧那个变态家伙的折磨。
“二猫,你快帮帮我……我可不想当日本人的一匹马,忍受着那个鬼子的欺凌!”
西厢房内,齐克尔含泪看着二猫,苦苦哀求着。
二猫无奈的摇摇头:“齐克尔,这次我恐怕帮不了你了,一切也只能靠你自己聪明才智了。”
“那你说,我该咋办?”齐克尔泪如雨下的说着。
二猫眸色一转,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声,而后鬼魅一笑。
齐克尔听此,朝他翻了个白眼,难过的已不能自我,她万万没想到做人的时候自己已经一败涂地,做马还要面对坎坷的一生,真是悲从中来。
张歪嘴气势汹汹的走上前,解下缰绳牵着齐克尔气愤的离开……
马府。
张歪嘴一来到客厅,就看见马德彪正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
“司令!马我给您带来了!要不我给您拉屋里,您先尝尝鲜?”张歪嘴大声建议着,让马德彪顿时怒火冲天。
“你******再敢给老子胡说八道,小心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张歪嘴看着自己已被浇得浑身湿透,肚子里顿时腾出一团火,心中不禁暗骂:你这个不得好死的马德彪,为了自己的私欲把我当个下人使唤,也不怕哪天你惹祸上身,让日本马给咔嚓了。
马德彪穿好衣服,吩咐管家让司机将车开过来,而后便和张歪嘴朝门外走去。
一出门,马德彪就上了车,张歪嘴刚要抬脚,他却沉声说道:“歪嘴,我坐车去,你随后牵着马过来,我在宪兵队等你。“
话音刚落,车急速离开。
冷风忽然吹来,吹动张歪嘴额前已经湿透的两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