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盛的杀意令纪鹤的身子如秋叶般颤抖,然心中胆寒,面上却故作镇定,道:“来的可是剑圣?”
“谁人在我地盘上闹事?”
幕青身后,一男子身着浅蓝衣袍,凛然而立。腰间佩有双剑,随风飘荡的殷红色剑穗就像是人刚流出的鲜血一样扎眼。乌黑而又略显凌乱的长发披散,冷峻的面容上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凛冽目光如利剑出鞘,一剑便可穿人心。
他,如杀神一般藐视一切。
他,立于剑客之巅,傲视群雄。
他,世人眼中最无情的人。
武林中拥有这般气势的能有几个?
郑战绝对是其中一个。
此刻,众人感觉刮来的不是风,是剑。能够杀人的剑!现在的他们,就连正常呼吸都变得艰难。
纪鹤立即翻身下马,面色恭敬,拱手道:“我们这里小打小闹,竟不知惊动了您。我们这就退去。”
能在郑战剑下生还的,至今为止还从未有过。就连黑水帮的四大堂主也绝无把握。
所以纪鹤不想死,因为他还舍不得花天酒地的生活。
“慢!”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平平淡淡的语气,竟让刚想开溜的黑水帮诸人动作生生顿住,表情各自精彩。
纪鹤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不知阁下还有何事?”
“留下一样东西,你们可以走。”
郑战静静的站在那里,犹如山岳一般不可撼动。目光冰冷,冷得让人发寒。
“别说是一样,若是我能拿出的,几样都不是问题。”纪鹤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这时候大汉却插口道:“早就听闻剑圣郑战曾发下毒誓五年不下山,这才三年有余,今日却不知你为何在此?”
郑战,一向言出必行。更何况是毒誓。
迎上郑战的目光,大汉全然不惧,即使他知道郑战要他们留下的是什么。
是他们的命!
幕青头也没回,微微一笑,道:“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替我收尸?”
郑战嘴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道:“我可没那种习惯。”
他绕过幕青二人,将他们挡在了身后。继续道:“没错,我是说过五年不下山,但是发誓那种事情我却从来不干。就算我发过誓,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实力不济的人永远没有话语权。
现在不用说,众人也知道一个事实,一个他们不想承认而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幕青和他居然是朋友。一个能让他破例的朋友。
幕青道:“话虽这么说,但你认为现在的我还需要你来保护?”
郑战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有他在,就用不着幕青出手。
大汉双眼微微眯起,道:“难道真的就不能给条活路?”
郑战谈然道:“只要你们能接下我一剑,大可离去。”
若是别人,大汉只当他放了个屁。可这个人是郑战,八年前横空出世,击败数名名剑客,威震整个武林的郑战。
大汉迟疑了一下,问道:“一人一剑?”
郑战道:“不,我只出一剑。”
大汉闭上了嘴。他没有质疑,也没有惊讶。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在郑战一剑下生还。
如果一个人想要杀你,而这个人的实力又远远凌驾于你之上,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逃跑,还是等死?又或者放手一搏,玩命抵抗?
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
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