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全卸掉了大人的架子。
“我说:‘喂,你******个木头桩子榆木人儿,听他妈不明白啊!太—晚—了—今—天—打—烊—了,也—全—满—了。’”
“越他妈说就越奇怪,那个人还是没有吭声。”
我的身体上渐次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我杀过狼,按理说听个吓人的故事没什么的。可是听他们讲这事情,一点一点地挤啊挤,一笔一划,有鼻子有眼的,害怕便如狂草在心中滋生起来。大概自己听得过于入神忘我,大概我想快些打破僵局,便胡乱地插嘴道:“你们也实在是胆小鬼!笨呐!直接开门将那家伙轰走不就行了吗?”当我意识到自己所处为公堂之时,方觉得自己突兀地问起实属不应的。
“你们这些人都听好了——”心羽双腿分开站着,双手叉腰,一副要施用幻术的神态,因为好笑,所以他的这些动作倒是大大削减了这个故事本身的恐惧感。
我喉咙里压抑的话也发泄完了,一旦紧绷的局面被打破便不那么瘆人了。要知道,即便是身处虚拟的险境,也是需要通过这种引起注意的方式制造有人陪伴的情境的。
这时候跪在最右边的兰心也耐不住发话了:“回禀大人,爹爹最后还是开了门,缓缓地打开了……”
这兰心排行四兄弟之首,言行举止都端庄守礼,他下身着一件白兰色的裙裳,上身是粉红色撒白兰花瓣的小襦衣,正好契合他的气质,粉嫩娇羞,让人爱不释手,脑海里不禁又回忆起和他云雨的画面来。
“小的天生怕见生人,又是这般情景,那个时候自是焦虑万分。可是待门打开之后,我的顾虑和害怕便烟消云散了,不过是个衣不择时的另类怪人而已。天没有下雨,却身着蓑笠,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眼睛在外面。深邃而又放着刺目的光的那种。也就这一处,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害怕,但是也只是由于那人诡异的举止而产生不适感而已。其他的也没什么了。毕竟没有收到实质性的威胁。这时候——”
这时,舞藤示意兰心,他想自己继续讲下去。兰心便又沉默下来,刚才因为剖析案情而微微挺直的身躯又缓缓地弯曲低落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