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怡园时见到的那个扎着总角的童子。”
我噢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但是脑子里的画面却自然回到了来养怡园纵情的当天。
然后他见我们没有说什么,便又接着说道:“我问什么客人,小葫芦儿说因门是掩着的,通过门缝并未清晰地看出其容貌来,还说客人只是站在外面,一句话都不说。”
“所以你可曾放那人进来了?”欣大人询问道。
“哪儿啊?都那个点儿才来,不是疯子就是莽撞无礼之辈,我哪儿能让这样的人随随便便进来呢?万一是个危险分子扰了客官们的雅兴可怎么办?养怡园倒底是官窑,凡事都要走规矩的。”
“那……”
“大人请听我细细说。来,心羽,你替爹讲给在座的各位大人听。”
这时一直紧跪在舞藤右边的心羽开始讲话了,心羽倒是人小鬼大,古灵精怪的,永远都红彤彤的脸,形状犹似红花美人蕉,声如银铃摇曳响当当,身体娇小,脾气却大,四兄弟中排行最小,只有十二岁,看的出却极受舞藤的宠溺。也向来是心直口快,那次便见识过了,“你怎么这么没用。”我记得他当时说过这样的话,换成别的客人早就玩性扫地了,没想到我听到后,反而越战越勇,保持住,最后一泄如洪。这么小的孩子就和陌生人大行**之事,若是放在外面的世界真是作孽啊!
只见他突然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手掌上的土,抖了抖衣衫上的灰尘。
那是一袭活泼而富有生机的齐胸绿襦裙,舞藤见他这般无礼,也便扯住他的下裳的裙摆,仰头看着对他使着眼色,“心羽,不许这般我没规矩,快给我跪下”,然后又回过头看了看我们慌忙着道歉:“大人们,小的教子无方,还望各位海涵,孩子毕竟还小,不懂事,你们这次原谅过他这一次,我回家非要好好教训他一回不可。”
站在两侧的皂隶开始躁动起来,齐刷刷地用钢鞭鞭笞着地面,以示警告。
可那心羽偏偏一副世界唯我独大,道理站我边的气势,将胳膊交叉,站立面前,“爹,我就不跪嘛!”
见舞藤也执拗不过他,欣大人便将就着说道:“行了,还是个孩儿,这次就让他这样站着说吧。”虽说都是熟识人,可公堂就是公堂,公事就是公事,纵然怎样也不应坏了规矩,这次也亏欣大人处事宽大。
舞藤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用手指数落了他一句:“哎,疯小子!回家好好教导教导你才是,出来净给我惹是生非!”
心羽冲着舞藤努了下嘴,讲道:“那人简直就是个怪人,我们跟着爹前去,爹给他说了好几遍‘贵客,我们今天已经打烊了,真是不好意思,请您明日再来’。就这样。但是外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回应,那人依旧不停地敲门。”
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惟妙惟肖地比划出当时所有人的动作表情,让我们如临其境。
“你今年确定只有十二岁?”李崇刚疑惑地问道。
小小的年级就能把事情描述得如此清楚,倒叫我有点吃惊。难怪李崇刚这样问道。
“怪不得大人这般疑虑,这孩子早慧。大小就聪明!做爹的我大小都待见他……”舞藤说完后,用眼瞥了下左右,似乎是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便立刻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欣大人见此也赞道:“只一样,至少长大后不会像老东西这般啰嗦。聪明伶俐,勇于担当,口齿也利索!”
舞藤是是是地点头,既有为己的难为情,也有为子的高兴。
只听那站在一旁的心羽继续说道:“我当时也禁不住骂了脏话!”
“哦?快给大家说说你都骂什么?”欣大人用对小孩儿说话的口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