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媛在亭中吹奏的曲子,是她自己谱的,根据我写的那首《有你,真好》。我不知道她哪来我的稿子,这些东西并不曾公开过,因为我一直觉得我那些蹩脚的诗歌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那时候,对我来说,在这世界,有小雯,一切都是美好的,甚至连我最讨厌的冬天都显得温暖可人。当曹媛在唱的时候,我想的是小雯的笑颜,我也情不自禁地念起了心底深处的情话:“似乎,黑夜不再黑了;似乎,寒冬不再冷了;似乎,月亮更明亮了;似乎,太阳更灿烂了;似乎,花儿越来越香;似乎,鸟儿越唱越好听;似乎,天空变得更蓝;似乎,大海变得更广;似乎,一切都美妙起来了……你的温柔细语,是我最温暖的光芒;在你的微笑里,我沐浴着幸福的芬芳。”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
今天,挺好。原本在宿舍中的郁结,在西湖,竟然不见了。虽然心里还在想念着小雯,但总算没那么痛。
阿冬今晚,还是没回来,只是小夏给我打包了一些吃的。他们俩惦记我一个人过得太清苦,所以会时不时给我弄点好吃的。这让我觉得,这个秋天没再那么可怕。失去了小雯,但我还有关心我在乎我的人。不过,貌似碰到曹媛,也是一个意外的惊奇。如果只是车祸,没死已经是万幸了。而我竟然还能在这万幸之中,捡一份情谊,那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今天我没有写小说,陪小夏看了一会电视后,早早地躺在床铺上,脑子里回忆着今天在西湖的场景。《想念一段时光》的稿件我已经发了一份给曹媛,她说,要和我一起写这部小说。很多人都说,写作是一个人的事,我以前甚至现在也还是这么认为,但不知道为何我并没有拒绝她的提议,甚至还隐隐的,有一种期待。
我的经济学思维似乎在消退,写小说写到现在,我没再去关注财经新闻,也没继续去找工作,脑子里只想着怎样把小雯完美地呈现在字里行间。我知道这是一个病症,万一我的小说得不到别人的认可,我的下场只会是饿得很凄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隐隐约约听见谁在歌唱。
第二天,我早早的醒来,洗漱一番,倍感精神,大概抵得上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吧。然后,取出自己认为的最好衣裳,去曹媛的奶茶店。我们约好了,从今天开始,她陪我一起重新走一遍以前的地方,再把小说写好。
奶茶店的生意挺好的,不仅仅是坤叔煮咖啡的手艺一绝,而且老板也是曾经的校花。
“校花”我不知道大家是依凭什么标准来评判的,应该以貌取人还是居多的。从网络上冒出的各类校花,除了有些确实颇有花容外,其他的,我觉得身边随便拉出一个人,都比她们漂亮。这样说来,我真是太幸福了,我居然活在一大堆的校花中,而福大,竟然批量生产校花。网络呵,媒体哦。也许,就在这些无休止的炒作中,媒体的公信力已经越来越低了,越来越冷,或许,比较起来,北极还要暖些。我不知道曹媛是不是校花,反正大家说她是。我对她的印象,以前更多只是听来的。校花是不缺八卦的,尤其是有才华的校花。那时候,阿冬经常在我耳边喋喋不休,还让我打入敌人内部,然后我就和颜若兰聊得起劲,校花的事倒不曾多说,有时候想拐弯抹角地问几句,又被颜若兰灵巧地避开。阿冬不耐烦了,骂我就是呆头鹅,连个颜若兰都拿不下。我承认我不是做特工的料。特工要会各种伪装。我美其名曰慢工出细活,到时一举拿下。但,阿冬觉得我这八年抗战时间太长,他忍不了,然后就开始自己各种阵地战,比如说买蜡烛摆心形,比如说在楼下大声说唱,比如说拉来小伙伴们一起表白,等等。不知道是丘比特喝醉酒了还是怎样,这次箭法差得离奇,没射中曹媛,倒是射中了会计系的小夏。当然,阿冬现在是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