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媛的认识,至今我还是稀里糊涂的。没有阿冬的话,我想不来“一克拉的温度”和“幸福的小绵羊”之间会有什么交集。如果说向童话故事那样,“一克拉的温度”恰好能够让“幸福的小绵羊”在不冷不热的温度中,舒适和安逸,那也确实挺美的。但,不论怎样,我还是听从了她的建议,重新省视自己的小说。《想念一段时光》,缘起小雯,但又不仅仅是对她的回忆录,也要跳出那份深沉的思念。
阿冬这几天看到我就跟看到仇人一样,咬牙切齿的,说他在小夏面前的形象,就像地震中的豆腐渣工程,崩塌得一塌糊涂。而我,看到他,就像是看到苍蝇一样,甚至会觉得是从茅坑里飞出来的苍蝇梗在喉咙。倒是小夏,看着他笑,看着我笑,然后还是笑。真的是好一个婴宁啊。
阿冬干脆打包了些衣物,躲到剧组里去了。而我,也重新回到一个人的世界,偶尔看看曹媛的动态,偶尔和她聊聊微信。
我已经看不到小雯的任何东西了,也许,她已经开始了她的开始。
窗外,秋雨绵绵。我把电脑合上,打开窗户,然后泡了一杯绿茶,静静地坐在窗口旁。
我是喜欢雨的,每到下雨天,我的思绪会特别有感觉,如果这时候拿出笔和纸,写出来的散文也要比往常来的温润、清新、自然。兴起了,我会打着伞,或者干脆不带伞,然后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好像像是树苗逢甘霖,我的想法也不会觉得枯燥。但自从和小雯走到一起后,我基本上和雨便不再联系了。小雯不喜欢雨。偶然碰到,我会陪着她一起抱怨雨的各种讨厌。但很多讨厌只是我瞎掰的。因为对我来说,小雯才是最重要的,迎合让她开心是我最自然的反应。
有雨的生活我过了22+3年,没雨的生活我过了3年。可我愿意用22+3的生活换取有她在的日子。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就像是迫不及待的要把多年的心事一下子说清楚。
一会儿,我放下笔和纸,起身,拿了伞,直接下楼打车去西湖。小雯离开后的三年,我基本上是处于迷糊状态,除了倒时间差和她联系,除了工作,我基本上不记得任何事。今年秋天,她提出的“分手”,就像是一个盗墓高手,挖掘出那些不知道被我埋葬在哪里的记忆,我甚至都能回忆起她在我耳旁呼吸的温度。
也许是受杭州西湖的影响,我一直称福州西湖为“小西湖”。而“小西湖”,是和小雯初识的地方。那时候,她常常去西湖练琴,而我,常常去西湖发呆。呆子通常会容易被美妙的声音所吸引,我算半个呆子,倒也乐得沉醉在那宛若流泉一般的天籁中。我记得我最喜欢的一首《流水》就是在秋雨的时候,流进了我的心里,从她的指尖。
下雨的时候,西湖没有多少人,偶尔零星的,也是步履匆匆。雨水掉在树梢上掉在亭顶掉在地面汇成了河流。
我弯下腰,捡起排水道口边上的一片落叶。
也许,有时候的离别,只是一份无奈。
我并没有马上起身,静静地在这安静的公园里,听雨。
听雨,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被我遗忘了。我觉得雨声是不夹杂人的因素而纯粹的天籁。
听着,听着,我竟然听出了伤感情绪,好像雨滴跳跃的悲伤。
不对,确实有笛声传来。我凝神细听,好像是从莲花池边上的凉亭那边传过来的。而且,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我确定这旋律我没听过。我把落叶握住,起身循声而去。
已经深秋了,莲花池只剩下一些叶片和残梗。一道白影在亭子里横笛而奏。我顿住脚步,远远的看着。好像回到了昨天一样,我远远的听着小雯在亭子里用古琴弹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