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外套穿在了身上,开口的话语轻松:“我希望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能跟我说晚安。”
这句话的话语温存旖旎,让尔曼微微有些发愣。
她没有回答霍以言,看到他转身轻带上了房门,离开了公寓。
尔曼半躺在被子里面,拿出了手机。
刚才霍以言在,她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一直没有敢把手机拿出来。
手机屏幕是黑的,没有任何人联系她。从她入狱到现在,靳北城自始至终都没有找过她。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口有些堵。
她掀开被子起身,因为腹部的疼痛让她觉得特别不舒服,她走路只能够走的很慢很慢。
她走到了客厅的餐桌前面,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落在了自己准备好的那两份离婚协议书上面。
尔曼的眼神有些飘忽,她拿起一支签字笔,在女方的那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靳北城能够给她什么呢?房子,车子,还是金钱?
这些她都不要。当初她嫁给他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为了他。那么现在离开,也只是因为他。
尔曼签下最后一笔的时候觉得鼻尖有些酸涩难挡,她吸了吸鼻子,从衣服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单据放到了桌子上面,用水杯和离婚协议书压在了一起。
这张单据是她的手术单,用来证明她已经拿掉了孩子。
陆尔曼看着桌子上的纸张有些出神,这么久了,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但是就在她盯着纸张发愣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
从门外进来的男人那张好看的脸色满是疲惫,看上去是连轴工作了很久的样子。
尔曼愣了一下,他怎么会来的?
她在警局呆了这么多天,昨天出来之后也没见的他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
尔曼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她有些紧张。
当靳北城看到尔曼坐在客厅的餐桌前面的时候,也似乎有些发愣。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靳北城似乎极其疲惫,沙哑的声线低沉如许。
尔曼抿了一下嘴唇,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在心底告诉自己,手术单据她已经拿回来了,他一定会相信孩子已经拿掉,她一定可以全身而退的。
当靳北城进来的时候,一直乖乖呆在自己窝里面不敢动的Koroo忽然摇摆着尾巴上前蹭到靳北城的身上去了。
Koroo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靳北城了,它仿佛也知道尔曼的心情不好,自从尔曼进来之后它都不敢上前去。
靳北城半蹲下了身子摸了一下Koroo柔软的毛发,低声开口:“Koroo你最近好像瘦了,爸爸给你倒狗粮。”
说完,他上前去拿了狗粮很细心地给Koroo的食盆里面倒满。
Koroo非常听话地在那里等着靳北城。
此时尔曼的目光也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身上,眼神凝滞。
从进门到现在,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好像是在僵持着应该是谁先开口一般。
尔曼倔强,她不愿意说话。
靳北城倒完狗粮之后起身,看了一眼眼底似乎红血丝满布的尔曼,从身后的柜子上面拿了自己刚才进门的时候拿着的一个袋子走到了尔曼面前。
“你也瘦了。”这句话像是在安慰孩子一样,因为他记得上一次他说Koroo瘦了该多吃点的时候,陆尔曼吃醋了。
这一次他学乖了,就好比跟孩子说话一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