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一天不看好你,就容易出这样那样的事情,能不能把自己先照顾好再说?”
“阿铮……”蔚宛紧抓着手机,鼻音很浓重。
这个男人太优秀,太温柔,以至于蔚宛一直有种不真切的感觉,自己应该是配不上他的。在他身边,会加倍放大她心里的不堪,不知该如何来回应这一份感情。
“什么?”
蔚宛深吸了一口气,她没再犹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不妥,唇畔漾开一抹浅浅的笑容,说道:“阿铮,我们会结婚的,对吗?”
“当然。”他简短有力地说出这两个字,上扬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坚定。
此刻,没有什么承诺比得过这两个字。
“好。”她应下,什么都没说,这一个字却又包含了所有。
顾靳城没有离开,而是倚着车门静静地站着,目光凝着那亮起灯的窗户,久久不曾挪开。
抬起手,指腹扫过自己唇上的伤口,轻微的刺痛感传来,提醒了他刚刚发生的事情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唇畔划过一丝嘲弄,极浅极淡,更多的则是因为他自己。
可笑又莫名的行为。
他问过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恨她,一晃经年而过,最初的恨意究竟是缘何,到现在早已说不清。
只是,还是没办法坦然地看着她嫁人。
见不得她能这样轻松的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而顾靳城更清楚地知道,在她的新生活中,不会再有他这个人。
在离开之前,顾靳城深深地凝了一眼依旧亮着灯光的窗子,眸子里面讳莫如深。
天气已经转凉,他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似乎不管是在哪里都只是他自己一个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孤独。
不知不觉中,他还是回了顾家。
似乎除了这个地方之外,没什么地方可去。
顾靳城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回过家,就算是回来,也只会停留晚饭的时间,明明是一家人,却充满了隔阂。
壁钟上的时间已经提醒过了十点,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慢慢走上楼。
在往自己房间走去之时,他停下了脚步,打开了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门。
以前,这间房一直是蔚宛住着。现在即使是空置了很长时间,也一直固定有人收拾,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似乎只要她回来,随时随地就能再次住下。
曾经他们两人的房间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顾靳城看着那面墙壁,神色微怔。
不知不觉中,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很久,久到他差点以为是上辈子的事情。
大概是蔚宛刚来顾家的那段时间,十七岁的女孩,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虽然在极力想要融入这个新的家庭,可到底是不适应的。
蔚宛不娇气,却不代表她不需要人怜惜。
他伸出手,在墙壁上轻扣了两下,眸子深处漾开了些许不一样的神色,却最终又归于一片平静。
特殊的说声晚安,不会再有人回应他。
房门锁被拧开的时候,傅友岚面上显然是带着讶异的,她看清楚了房间里的人,神色微愣,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笑问道:“怎么这么晚回来?要回来的话早点和家里说一声,正好还能留一份夜宵。”
属于家人之间的关切,往往只需要一句简单的问候。
曾经的隔阂,隔着经年的时间,似乎也没有什么淡忘不了的。
顾靳城心中有几分动容,并不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