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两千梁军便头也不里回地返回自己的防区。
曹文诏指着罗汝才离开的方向喝叫道:“这人懂不懂规矩?按规定,陕西各路兵马,都应当归本将军统领!”
洪承畴无奈地看着曹文诏,道:“曹将军,封你为陕西副总兵的圣旨尚未公开宣读,罗汝才不知情也说不定。”
不理会曹文诏鼓瞪起来的眼珠子,洪承畴忧心地自语道:“那些反军也真会挑时间,早不攻,晚不攻,偏偏挑着这个时间转攻。还同时围攻汉中,巩昌和庆阳!他们想干什么?”
洪承畴想着,忽然脸色一变,拉过曹文诏,着急地叫道:“曹将军,贺人龙是庆阳游击将军,本官担心贺人龙也会仿效贺虎臣,还个不告而别!你快去阻止他!”
“他敢?!”曹文诏大叫道,然后翻身上马,带着十几名亲兵呼啸着便赶往北边防线区。
北边防线正是庆阳游击贺人龙负责的区域。曹文诏飞马赶到的时候,只见贺人龙的营地已经空了,一支弯弯曲曲的火把队伍延伸到了远处。
曹文诏气急败坏地拍马追上火把队伍的尾部,怒声喝道:“贺人龙何在?出来答话!”
正在撤离的庆阳兵停了下来,随即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传来,庆阳游击贺人龙从队伍中间绕到了队尾,与曹文诏对视着,冷然喝道:“曹文诏你来得正好!庆阳告急,本将军要率庆阳儿郎回援庆阳,走得匆忙,来不及通知洪总督,就有劳你转告三边总督洪大人一声。多谢了!”
曹文诏闻言一愣,随即气急败坏地吼道:“大胆!贺人龙你没有总督大人的批准,竟敢私自撤兵!本将军命令你,立即回营,重新构筑防线!今日的事情便罢了,否则,休怪本总兵枪下无情!”
庆阳游击贺人龙听了,怪笑一声,狠狠地朝曹文诏呸了一口,道:“姓曹的你算哪根葱,竟然敢管本将军的闲事?还枪下无情!我呸!”
“大胆!”曹文诏暴怒道:“你个小小游击将军,竟敢对我,堂堂的陕西副总兵如此说话!”
“我呸!”贺人龙骂道:“我才是庆阳游击,守卫庆阳是本将军的职责!”说罢,贺人龙朝身边的将佐喝道:“甭理他,咱们走!”
贺人龙说走就走,一点都不迟疑。
曹文诏脸色铁青,怒喝道:“来人,把贺人龙给我拿下!”
曹文诏身后的辽东骑兵应喝着拍马上前,随即听见庆阳兵中暴出一声怒骂声,庆阳兵的后部官兵唰的一声,齐齐地掉转方向,手中的兵器对准了拍马上前的辽东骑兵。稍后一点,上百名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向了曹文诏等人。
贺人龙缓缓转身,盯着曹文诏冷笑道:“姓曹的,莫要以为你当了副总兵,我贺人龙就怕了你!今日本将军要走,你若敢上前阻拦,就别怪我庆阳兵刀枪无眼!”
“你……你这是要造反!!!”面对着数位于自己的庆阳兵,曹文诏和身边的亲兵都不敢硬闯,曹文诏咬着牙根叫道。
“朝庭已经不待见咱们陕西文武官员了,我随你怎么说!”贺人龙冷哼一声,说完再也不看曹文诏,双腿一夹马腹,便走入了火把队伍的前方。
庆阳兵再次启程,曹文诏留在原地,呼呼的喘粗气,只有干瞪眼的份。
这时,身边的亲兵暴出一声惊叫:“将军快看!”
曹文诏回头看去,只见进西濠的入口处,鬼鬼祟祟地跑出来十几个民军探子,随即探子们欢呼一声:“弟兄们,这里的官兵也撤了,大家快冲哪!”
随着这一声喊,入口更深处一阵欢呼声乍起,更见入口处涌出来的民军越来越多,眨眼间便有上百人之多,而且后方人头涌动,不知道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