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西边防线有大股民军冲营!”一名洪兵士兵跑进来禀报道。
洪承畴听了,却没有什么着急的神态,泰然处之,道:“西边防线是由汉中守备贺虎臣负责的,贺将军是朝中老将,有他在,民军攻不出去的。”
洪承畴说着,还有闲心端起面前的茶水美美地抿了一口。
士兵急得跳脚,着急上火地叫道:“不是的大人,民军冲营的时候,贺虎臣将军已经撤出防区了!”
“什么?!”洪承畴惊得跳起来,惊呼道:“怎么会?”
士兵叫道:“是真的。贺虎臣的人马天黑时分便一声不吭的突然撒出了防区,眼下西濠的民军已经冲破了西部防线,正在往外奔逃!”
“混蛋!”洪承畴大怒道,即他披甲冲出了中军大帐。
黑夜里,只见西边防线方向火光冲天,杀声阵阵。洪承畴大呼一声,匆忙点齐了三千洪兵便赶往西边防线。
洪承畴率军赶到西边防线的时候,看清了情况,不由气得浑身哆嗦。原本贺虎臣军队的营地已陷入了一片火海中,无数民军冲过了营地,正消失在夜色中。而西边防线与西濠相通的路口,拼命往外冲的民军正与闻讯赶来的曹文诏的骑兵厮杀。
洪承畴已经顾不上那些已经冲出防线的民军了,一挥手,率着三千洪兵更冲上前与曹文诏的骑兵汇合,把蜂拥而到的民军往西濠里赶。
曹文诏厮杀一阵,与洪承畴汇合到了一起,他胡乱地抹把脸,朝洪承畴愤怒地叫道:“贺虎臣这是要干什么?!未得将令,说撤就撤!视军机大事如儿戏!总督大人,得好好的惩治他!”
洪承畴也是满腔怒火,朝曹文诏道:“先把这些民军杀退再说。”
洪承畴带过来的是步兵,加上曹文诏的骑兵,两支兵马配合下,民军开始溃退,丢下几百具尸首,退回了西濠。
明军在清理战场,洪承畴面色铁青地看着营地里未燃尽的火苗。曹文诏走到洪承畴身边,愤愤地咒骂着什么。
远处又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平凉游击将军罗汝才带着两千兵马赶到,罗汝才跑到洪承畴身前,拱手道:“总督大人,末将来迟了。”
洪承畴心中虽然愠怒,倒也不至于对罗汝才发脾气,挤着笑脸点点头。
罗汝才打量眼四周的情况,不由大惊失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贺虎臣的人呢?”
洪承畴不说话,曹文诏恨声骂道:“贺虎臣此人不足与谋,他竟然一声不吭地率兵马跑了!”
罗汝才长哦了一声,沉思了一会,忽然怪叫一声,道:“哎呀,我想起来了。”
洪承畴和曹文诏都看着罗汝才。
罗汝才看向洪承畴,解释似的说道:“今日傍晚时分,我还接到陕西巡抚大人的来信,说汉中,巩昌,庆阳被民军围攻,要我向总督大人请示,抽调部分兵马回援。我想贺虎臣将军突然撤离,多半也是得到了汉中被围的消息,着急率军回援汉中的。”
“民军围攻巩昌,汉中,庆阳?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洪承畴脸色一变,问道。
罗汝才暗道,你虽然是三边总督,可你手下有那么多暗探吗?
曹文诏听了,依旧气愤难消,叫道:“即便如此,贺虎臣怎敢私自撤兵?!他这么做,差点让总督大人谋划良久的围困计策功亏一籄!本将军非得狠狠的参他一本不可!”
罗汝才冷嗤一声,压根就不想理会曹文诏,朝洪承畴淡淡的拱手,道:“总督大人,既然这里的形势已经得到控制,那我也就不陪着了,告辞!”
罗汝才说完,拨转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