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告状的人见知府大人闭门谢客,核计一番便将申冤的对象转移到了陕西巡抚衙门。巡抚衙门的谱儿更高,大门口站了两排兵勇,虎视眈眈地看着前来告状的人群。
门口青衣卫档头铁头负手冷笑着看着这些人。
“快开门,我们要见巡抚大人!”有人叫道。
铁头斜了这人一眼,见他一副富户管家模样的打份,便不阴不阳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巡抚大人日理万机,岂是想见便能见的?”
那管家挥着手中的状纸叫道:“我乃是镇国将军府上的管家,昨夜有人打晕了守卫,盗走了我家将军仓库里的上万两银子!我要告状!”
铁头心里差点失笑出声,那位镇国将军的府第,是铁头一时手痒,亲自带人去做的。想不到收获颇丰,光银子就抢了不下一万两,此外还有些珍贵药材,玉器之类的东西。
“哦!”铁头长哦一声,淡淡地问道:“管家贵姓哪?”
管家只当门前这人听到镇国将军府的名号,心里头害怕了,脸上不禁有得意之色,抬高了下巴,叫道:“敝人姓刘。”
“原来是刘管家!”铁头说道,然后探出手去,说道:“刘管家手上状纸上写得什么东西,给我瞧瞧先?”
刘管家迟疑了一下,便有旁边的人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刘管家,这位便是巡抚衙门的侍卫队长,听说是姓铁,是巡抚许梁的忠心部下。”
刘管家听了,便再次打量眼眼前这名健壮的方脸大汉,将信将疑地将状纸递了过去。
便见这位巡抚衙门的侍卫队长手里捏着刘管家递过去的那份状纸,横着看看,皱起眉头,又竖着看看,摇摇头,再倒过来看看,然后浓眉一瞪,拍回到刘管家手上,气呼呼地叫道:“画的什么玩艺儿!本官看不懂!”
刘管家气得不轻:敢情这位装模作样的,却是个不识字的主。
“这位大人,我这状子是要呈给巡抚许大人的,你既然看不懂,还请去里面通传一声!”刘管家叫道,然后指了指身后十几个拿着状纸的人,说道:“你看好了,我身后这些人,可都是来告状的!”
铁头白眼一翻,伸出一根手指头扣着鼻屎,鼻孔朝天地轻哼一声,道:“刘管家,你看清楚,这里是巡抚衙门!咱们巡抚大人有规定,在他治下的各府县,有冤情要告状,一律到县衙,府衙去告!巡抚大人很忙,没功夫理会你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哎,你这人怎能如此说话呢?”便有人不服气了,叫道:“巡抚大人是陕西最大的父母官,在陕西省内有了冤屈,不找他找谁?”
铁头嗤笑道:“要告状,可以去长安县衙,长安府衙!”
那人气呼呼地道:“长安府衙我们去过了。知府齐楚用头疼推拖!我们没法子,才来的巡抚衙门。”
铁头嘿的一声笑,道:“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总之一句话,巡抚衙门不接案子!”
“我们不信!我们要求见巡抚许大人!”刘管家带头走哄叫道。
“对,我们要见巡抚大人!”刘管家一说完,身后的人立马跟着举手叫道,大有不见许梁本人,绝不罢休之势。
铁头冷冷的目光在刘管家头上扫过,沉声喝道:“巡抚衙门重地,尔等敢大声暄哗,以妨碍公务论处!来呀,给我抓起来!”
铁头身后的一众巡抚衙门兵勇听得指令,立马上前抓人。刘管家头一个被摁到了地上,接着又抓了七八个人,其余的人见状,惊叫一声,四散而逃。
“凭什么抓我!”刘管家头被摁到了地上,啃了一嘴泥,瞪着铁头质问道。
铁头冷笑一声,挥手把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