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之心,也很难付诸于行动,对吗?”叶之龙闻言一惊:“此话怎讲?大人,难道库银出了纰漏?”
方秦羽回道:“现在还不知道,但库银出现问题几乎可以肯定,叶知府身兼重职,难道竟没有察觉?”
叶之龙有些慌乱,诚惶诚恐说:“卑职的确一无所知……”
方秦羽说:“旁的先不要讲。局势一触即发,当务之急是及时保证大军的后勤供给,粮饷绝对不能出毛病,请叶大人及时组织人力清查府库,随时呈报于我。此外我可以给兵营的都尉苏将军写一封信,速提调二百精兵,轮班守值,护卫州衙府库,不能再出一点差错……”
叶之龙额头冒汗,连连答应:“卑职一定照办。”
方秦羽回到客栈,安杰已守候多时,见他归来说:“刚才万花楼有个姑娘找咱们,她叫艳红,与柳轻红相熟……”方秦羽问:“她人呢?”安杰回道:“我已将她留在客栈,等你回来……”方秦羽说:“叫她来。”
艳红进屋款施一礼退立旁边。她长得弱不禁风,鼻梁几星斑点、嘴唇薄而干。
方秦羽瞄了她一眼,问:“你就是艳红?”艳红低头说:“是。”方秦羽接着问:“你和柳轻红很熟么?”艳红回答:“算是吧,我们彼此走的近谈得拢,有时候客人撒野,她帮我解劝、替我受过,都是苦命人……”方秦羽避开闲话,直奔主题:“柳轻红被人杀死,你知道吗?”
艳红眼中蕴泪,噎声说:“我听说了。”
方秦羽追问:“那么你一定知道,柳轻红有没有仇人……”
艳红摇头,说:“回大人的话,娼家女只要客人付钱就得强颜欢笑,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讲到结仇倒不一定……”
方秦羽说:“那么柳轻红为何惹来杀身之祸?”
艳红抬眼望了一下方秦羽,又垂头迟疑说:“我猜想,八成,和司文城司大人之死有关……”
方秦羽内心震惊,脸色却平静:“你怎么知道?”艳红犹豫一会,终于下定决心说:“司文城死前曾来万花楼找柳轻红,当时在楼梯口遇见我和他打招呼,司大人口应着脸色难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有点好奇,司文城虽说年纪大点,但脾气随和,没架子,对万花楼的姐妹舍得花钱,不像那些街头流氓占了便宜还欺负人……我跟在他身后来到柳轻红屋外,躲在窗外偷听……”
安杰插嘴问:“偷听?”艳红停住话脸颊发红。方秦羽惯走青楼,知道娼家迎来送往夜夜风流,从不把男女事看重,闲来偷听偷窥姐儿与嫖客***实属平常;安杰一少年侠士,行走江湖,经验见识不谓不多但于男女****却所知有限。
方秦羽咳嗽一声:“说,你听到什么?”艳红张望一眼,继续说:“司文城好像交给了轻红一件东西……”方秦羽问:“东西,什么东西?”艳红说:“我没听清楚。司大人嗓音沙哑,语气焦急,他告诉柳轻红如果自己出了意外就设法将此物转交给朝廷。”
安杰问:“会不会是书信之类……”
艳红侧头回道:“不晓得,两人嘀咕几句,司文城急匆匆地走了。后来听说他被人杀死在西山卧佛寺?”方秦羽自言自语:“这就奇怪了。”安杰又问:“司文城死后,柳轻红对你说过什么没有?”艳红仔细想了想,说:“她好像很害怕,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第二天一早就偷偷回老家了。”方秦羽挥手对艳红说:“你先回去,不要和旁人乱讲,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随时来见我们……”
艳红揖礼退下。
方秦羽面向安杰,神情忧虑:“案情千头万绪,愈来愈复杂。你说,这女人会不会撒谎?”安杰确定地说:“不会,她没有必要惹火上身,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