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拿出来很可能就惊世骇俗了,她这边迟疑了一下,橘红却是神色黯淡的低着头:“小姐,你忙吧,橘红知道橘红笨手笨脚的,只会坏了小姐的事。”
田丹听完一呃,女人就爱胡思乱想,她倒忘了她也是女人来着,她伸手拉住转身要走的杰西卡,道:“好啦,既然你想帮忙,那就拿着这个去前院找田礼,让他找个熟悉此地的人,看看有没有上面我绘的草木。”说完,在榻上拿起一摞画有她刚才查找的植物,递给了橘红。
橘红仔细的翻看着这摞画稿,越看越是惊讶的张了开小嘴,却想到刚才半夏那一眼,连忙用手捂住嘴,良久才算缓过劲来,目光看向田丹,“小姐,这是您画的?没想到您还如此多才多艺。”
田丹白了她一眼,知道橘红的意思,原主可是不爱红妆爱武妆的,虽也请了女先生和教养嬷嬷过来教导,只不过,原主受田老夫人和田夫的宠爱,只是识了文断了字,其他的略有涉猎应付了事,不像对马上步下的功夫那般勤加苦练,而现在橘红瞧见她的书画岂能不惊讶。
“何须如此大惊小怪的,不是小姐,难道还会有别人不成?”送完食盒回来的半夏责问橘红道。
“真的吗?”橘红一脸的不相信。
“嗯,”田丹点了点头,道:“我也是照本宣科,从书籍上抄下来的。”
瞧见橘红还想问,半夏扯了扯她的衣襟,躬身施礼道:“小姐,如没有事情,奴婢和橘红就去外面候着了,您有事摇铃召唤奴婢等。”
“好。”田丹微笑点头同意。
临淄。
田博看着远去的儿子,眼神逐渐变得漠然,为了田氏的未来,这个儿子是时候放弃了。
忽听“吱呀”一声门响,从内室里走出一红光满面的老者。如果此时田守文仍在的话,定会惊骇之极,此老不是别人,正是每每在庙堂之上与父亲作对的、田守业的岳父、前任兵部尚书平南候陈尔能。
“怎么样?这下死心了吧。”陈尔能大摇大摆的寻了张椅子一坐,“早就与你说过,你和老夫都是命中注定的,几个儿子没一个成器的,你还不信,嘿嘿,你的眼光就是不如老夫,老夫当年可是一眼就相中了你田氏旁支的守业,当是守文还横加阻拦,在老夫耳边聒噪,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夫早把他大卸八块了,白瞎了你这么多年的苦心栽培,这等孽子没有也罢。”
田博一肚子火正没地方撒,闻言反讥道:“算了吧,你家那几个小子还不如守文呢,女儿再好也终究是别家的人了,出嫁从夫,与你陈家也就没甚关系了。”
陈尔能最忌讳就是说他家小子全都是草包,这也是他急流勇退的原因,所以,退下来这么些年也不再去打听朝中的任何事,免得触景伤情,不过,今日他不想与田博争执,争也不争不出个结果来,毕竟俩人的儿子无能是事实。
“我可不是来和你吵的,大王即位多年,羽翼也丰满了,从这次他的动作来看,他是在为太子铺路,你田氏可是比我陈家要危险得多了,如果朝中还是靠你这宝贝儿子,那田氏真就要完了,而我陈家也会步你田氏的后尘,所以,朝堂之上,还得有能挑起大梁的人来才行。”
“就像我和你说的那样,”田平静了下来,“守业将接任我的位置,为我田氏一族的宗主。”
“此言当真?”陈尔能腾地站了起来。
“外人都以为我田陈两家乃是世敌,可其中的真相也只有两家历代宗主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田博淡淡的说道:“何况,老夫从未你在面前失信过。”
“你真放得下吗?”陈尔能仍有些怀疑。
田博无奈的说道:“都以为世家风光,可谁又知道其中的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