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起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所以就来看一看你罢了。”赖秋桐微一皱眉,不悦仅是一闪而过,而后她抚了抚发鬓,来至他身前,身后跟着她的一名男子也随之而动,跟在她身后一步,形影不离。
“国师也来了?”梵渊含笑看向赖秋桐身后的绯衣男子,语气颇有些微妙。
要说起这名国师,可是有一匹布那么长的故事要说,梵渊眉眼微动,忍着不适,又看了赖秋桐一眼,隐带揶揄和讥讽。
赖秋桐心中一滞,有点儿恼怒地往后看去,果然看见孙子明站在自己身后,寸步不离地保护着。
孙子明是她的青梅竹马,也是摩梭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国师,位高权重,却偏偏是她的青梅竹马,能左右她人生的很多事情。
就好像当初,她之所以能脱颖而出,登上这个女皇之位,亦是因为他。
现在,她忤逆了他的意思,立了梵渊这个身份特殊的隽秀男子作为自己的皇夫,更是令他心生不愉。
只是,这次她并不会轻易再退让。
什么决定他都能帮她做,唯独娶夫方面,他不能替她下任何决定。
“你怎么穿这么少的衣服?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赖秋桐当作听不见梵渊话语里的讥讽之意,亲自取了一件披风给他披上。
梵渊仍旧微笑看她,默不作声地让她帮自己披上,静待她的下文。
赖秋桐来他的房间里看望他并非偶然,她自然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过来……也只是想让他屈服罢了。
“孤想单独和鸣鹿说一些话,你们先退出去。”赖秋桐看了身后跟随的宫人和侍卫一眼,最后目光落至孙子明身上,很明显的逐客之意。
孙子明打一开始就不喜欢梵渊,自赖秋桐将他救回来并将他立为皇夫之后就更加是不喜欢他,现在要让她和梵渊单独呆在一起,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同意。
“微臣其实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鸣鹿先生,今晚难得有机会,不想白白浪费。”他回答得毕恭毕敬,饶是赖秋桐也奈不了他的何。
但是,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可是真正关乎她的终身大事,虽然说一次不成功,她还有第二、三、四……次的机会,然而,别人可能不清楚,她对梵渊的态度可是清楚得很,梵渊绝对不像是表面这般平静善良,他定然在谋划着一些什么,又恰好祈风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那个人不见了,祈风国亦处于百废待兴之中,若然让他知道那个人已然从祈风国逃出,不再受他人掌控,那么他会对待他们之间的婚事?是维持原来的态度还是想尽办法出逃?
赖秋桐自认自己并非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可是在梵渊的问题上,她真心输不起。
是以,这一次的机会必须要好好把握,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放弃。
“鸣鹿身上的伤势还没恢复,国师有什么可以迟一点再来请教。”赖秋桐耐心渐渐被磨尽,语气也逐渐冷硬起来。
孙子明清晰看见她眉宇之间有一丝不耐一闪而过,心下凄苦,他只是一介臣子,无论对她的感情有多深……都是无法逃过君臣的命运。他是知道赖秋桐在梵渊身上下了双生蛊的,而双生蛊每月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要用她身上的血才能解,而她的血虽是药,也是毒……
孙子明不想再想下去,与赖秋桐僵持了片刻,终是带着身后的侍从出去。
只是,偏偏孙子明将全部侍从带了出去,走在最后的一个侍从始终站在原地,不肯走。在偌大的的房间里,瘦弱的少年就这样站着,显得尤为突兀。
“你是谁,怎么还不出去?”赖秋桐皱眉看他,语气明显不悦。
“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