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梵渊的手被她慌乱地抓住,她的手入手冰凉,纵然房间里暖气充足仍旧改变不了她本身便寒凉的体质,这么冷的天气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要么在南唐王宫里享受歌舞升平,要么应该在祈风,和顾玉骆赏雪吟诗,就算她真的能原谅那个人返回大蔚……她也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为了留住他,而对他冲口而出说出一句:“你别走,我愿意。”
曾经矜持骄傲的她在哪里?为什么……你要在我面前把身段放得这么低?
顾竹寒紧紧抓住他的手,眼睛上的布巾温度渐冷,世界依然是漆黑一片,她却不感到害怕,因为他就在自己面前。能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她应该是欢喜的期待的,而不应该要顾忌那么多。他们都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啊,为什么还要犹豫?
她拎开了眼前碍事的布巾,梵渊高雅如雪山之巅的面容再次清晰呈现于面前,她的唇边露出了一抹笑,梵渊似乎被她这抹释然又带了点涩然的笑所魅惑,可下一刻他还是手上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给扯回来。
但是顾竹寒却不让,她借着手上的力度坐了起来,她嫌一只手不够用力,双手并用,左手握紧了梵渊的手腕,右手则是逐只手指插入梵渊的指缝之中,与他十指相扣,缠绵不休。
梵渊瞬间睁大了眼睛,他眼底思绪无端翻涌,似暴风雨之夜不断拍打在礁石上的海浪,无声却又惊天动地,几乎要把他的心给震裂。
顾竹寒没有作声,由此至终都是以一种微微羞涩赧然的微笑等待着他。
梵渊俯身看着她,看着她几乎毫无保留呈现在自己面前的雪白胴体,身上湿透的抹胸映衬出她底下将近呼之欲出的一对花苞,隐隐约约之间他能看到花苞认真包裹着的花蕊,那种若隐若现的撩拨更加诱惑。
“梵渊……你是不是还是嫌我不够主动?”顾竹寒见他久久不作声,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声启唇,她侧过了头,脸上红晕一层一层晕染开来,像是天边最瑰丽的红霞染上白云,渐变出一层又一层让人惊叹的妍色。
“竹子,夜深了。你穿好衣服睡觉吧,我会守着你。”梵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压根无法回答。她对他的心意他今天总算看得个清清楚楚问得个明明白白,可是有些事情越清楚越明白就会愈加无可救药……他宁愿选择逃避,也不愿意让自己继续沉沦。
他不再看她,只是手上用力要将自己的手扯回。
顾竹寒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心如止水的反应,她破天荒主动邀请他,到头来居然得到这样令人心碎的结果。是她不够魅力又或是他的定力太好?
顾竹寒不置可否,她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扯回,那一刻寒冷似乎再一次席卷全身,仿佛以往无数个在谭府那间破烂小屋里熬冻的夜晚那般,她心灰意冷,只觉得天地之大她无处可去。
找到了他又怎么样?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又怎么样?将姿态放到了这么低又怎么样?到头来得到的还是对方的无情拒绝。
这一刻,顾竹寒想仰头狂笑,笑自己活得太疯癫,笑自己活得太较真,较真到……浑身心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噬咬般难受。
她捡起一旁的湿衣,飞速套上,然后起身告辞。
梵渊见她有干的衣服不穿,硬是要穿湿的衣服离开,心中不愉,他皱了皱眉,说道:“换上干的再走。”
“不用了,”顾竹寒低垂目光不再看他,“估计着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的了,借了你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了。”
她说罢,直接越过他往外面走去,临走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梵渊握了握拳,他自是知道方才他的回答间接告诉她,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