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辛苦之色,守在门外的侍卫大部分都认得出小卓子,平日里小卓子都不戴面具的,今天却是戴上了面具,这是所谓何事?
昨晚替她拈花的侍卫一看顾竹寒出来,果真第一时间“好心”问道:“小公公你的脸怎么了?为什么要戴面具?”
“哎呀,这位大哥不要提了!”顾竹寒十分懊恼,“昨晚你不是帮我将肩头的花给拂掉了吗?我今天早上才发现原来我对那种花过敏,半张脸都给抓烂了,是以不得不戴上以前太子殿下给我赏的面具来遮掩一下。”
她边说着边还好像没有意识地揭开了面具一角,狠狠地挠了几下,一看真的是痒至不行的样子。
众人本来还是有所怀疑,但是一看她面具之后那张红肿溃烂的脸实在是吓了众人一跳,想不到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公便变成了这个样子,其中一位侍卫于心不忍,皱眉问道:“小公公既然你的过敏这么严重,就不能拖了,赶紧让御医给你开点药擦擦,毕竟只有你一人身家清白,其他人等早已被隔离,你这副容貌去侍候太子殿下实在是不妥。”
“哎,我也自知以我这副残损之身在太子殿下面前定是丢人现眼,待会儿我就会找御医看看的了,太子殿下快要醒来,我也不能耽搁太久了,小的在这里谢过各位大哥的关心,先走一步了。”她说着,捧着银盘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往水井旁边走去。
对于撒谎这种事情,顾竹寒自然能够做到面不改色目不斜视甚至是心不跳动,想当初她在谭府里毫无准备都能联合顾玉骆撒谎插赃嫁祸给谭诚洗脱罪名,更不用说在这南唐皇宫里撒个小小的慌来隐瞒自己的身份。
她打好了水又装作一副十分尴尬痛苦的样子返回李舒的房间里,李舒早已迷糊醒来,一见跟前的人并不是顾竹寒,而是一个戴了银质面具的可疑人,吓了一跳,顾竹寒唯有变回自己的声音对李舒说道:“舒儿,是我,但是我为了掩人耳目唯有这样做了,你别害怕。”
“竹子姐姐,我还以为你昨晚只是哄哄我的而已,想不到醒来之后还能看见你!”李舒确认了顾竹寒的身份之后,这才在床上搂紧顾竹寒的腰,那种因着孤独无助而渗溢出来的害怕恐惧并不是假的。
顾竹寒也回拥他,小小的人儿在她怀中因为惊惧和体弱而瑟瑟发抖,顾竹寒暗叹一声,忽而想起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还是从小没有了娘亲疼爱的,现在一向疼爱他的父亲也远在他方下落不明,他此刻能够依赖的只有她一人。
“舒儿别害怕,待你父皇回来之前竹子姐姐会一直保护你的,”她拥得他更紧了一点,想要极大地温暖他,“今天如无意外的话简丞相应该会带大夫过来帮你治毒,你很快就能好的了,所以不用害怕知道吗?”
“嗯,有竹子姐姐在,舒儿什么事情都不害怕!”李舒忽而仰起脸,如浸在水中黑葡萄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顾竹寒,顾竹寒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好好躺着,我为你洗漱。”
顾竹寒一整天都在为李舒忙出忙入,待得中午的时候原本守卫就森严的华清宫忽而调备了更多的人手前来守宫,说是昨晚有一大批刺客闯宫,死伤了不少人,太子殿下是尊贵之躯,理所当然要好好护着。
顾竹寒在长廊拐角的阴暗处看着这大批量进来的人唇角冷冷扯起一抹嘲笑,昨晚的刺客么?被她和银五杀了大半呢,华妃你请的人倒是逊色,三十人对二人还是落得如此惨败的下场实在是让人惊诧。
她捧着午膳本想直接回李舒的寝宫,却突然被一名管事公公给叫了出去,顾竹寒自面具之后挑眉,知道对方定是要在这种关键时刻搞点幺蛾子,理所当然地捧紧了手中托盘往外走。
那名掌事公公带着她八绕九绕的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