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抱拳道:
“大王,俺们不是来闹事的!听闻贵寨在水泊边上贴了告示,说是百姓协助山寨绑了东京来的官军,捉住一人悬红十贯足钱,俺们现在绑了一个过来,你们的弟兄怎么不认呐!”
这汉子说完,处理这事的守卒满脸无辜道:“黄提辖,咱们压根没接到命令啊!”
黄贵一听恍然,这个事他倒是知道。本寨的命令也传达到了二龙山,只是几个头领一合计,都觉得高俅的溃兵再能跑,也不可能跑到青州来。是以并没有通报全寨,只传达到了提辖这一级,就没有再往下传发。
哪里知道,今日还真邪门了,还真有青州百姓捉住溃兵前来二龙山请赏了,当真是奇闻异事。
“是有这个事!那是我家寨主怕溃兵扰民,发动郓州的乡亲清剿流落在乡间的东京败兵!如果这个人身份属实,悬红我们自然要出!但有些话我还得再说道说道!我梁山的名声,是我家寨主带着一百多位头领、十几万弟兄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不是哪一个人随便能诋毁的!高俅怎么样,堂堂官家跟前的三衙管军太尉,如今呢?一颗头拿来当夜壶,我家林教头都嫌他臭!”
其实这伙汉子本来也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没想到二龙山突然不认账了,要知道山东民间习武成风,习武者多少有些脾气,这一变故,顿时叫他们这些年轻气盛的后生都有些急躁。也难怪,那可是整整十贯钱啊,可以买好几石的粮食呢,眼看着一下子说没就没了,一时难免口不择言,此时众人听到黄贵说话有礼有节,当下你望着我,我望着他,不由道:
“刚才俺们说错了……俺们就是信了梁山王星主的话,这才来拿悬红的,刚刚听这个好汉说没这回事儿,一时情急,说错话了,大王莫怪!”
“说来也是事出有因,也不全怪你们,此事便揭过了。来啊,把这厮嘴解开了,问问他是哪部分的!”黄贵也不纠缠此事,当下把手一挥。
两个守卒闻言便上,口中道:“郓州的溃兵,怎么逃到青州来了?这厮逃得倒是远!”
那俘虏得解束缚,嘴巴能说话了,当即哭告道:“冤枉啊!大王,俺是青州的铺兵,不是东京的溃兵啊,俺俺俺冤枉啊!对对!俺身上有传递公文作证,还望梁山泊的大王还俺一个清白!”
围观的百姓见是这么个情况,不由议论纷纷,家才出言指责道:“人家梁山悬红是要捉被打散的东京溃兵,你们眼下绑个青州的铺兵,就敢说他是东京溃兵,这不是捉秃子冒充和尚,来骗钱的么?俺们庄稼汉都是实诚人,当中可没有你们这号人!”
百姓闻言都是大笑,都是对这几个汉子指指点点,黄贵此时也是啼笑皆非,暗道咱们山寨的告示这威力太大了罢?这悬红要是不撤,一直挂下去,只怕驻扎山东的禁军人人自危呐,保不齐甚么时候落了单,就可能叫百姓绑了,捉来梁山请赏。
乖乖,全国也就百十万禁军,这不就是一千万贯的事儿?想到此处,黄贵也被自己这个滑稽的想法给逗笑了。(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