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般的!”头目笑道。
“是这个理儿,是这个理儿!俺看到你们,就跟看到自家儿子一般!”三叔老实惯了,从没被人这般尊重过,眼下见杀官造反的好汉居然对自己这般看重,顿时受宠若惊,心里直夸儿子会找地方。
“当家的,瞎说个么?俺们儿子要是能有人家一半出息,那就要拜菩萨还愿了!”三婶就自家男人得意忘形,在旁提醒道。随即换着笑脸对那头目赔礼道:“俺们乡下人没见过甚么世面,说话不中听,大王多担待则个!”
“婶子,都是自家人,叫甚么大王?太生分了?我姓黄,济州人,恁叫俺黄贵便是!”头目自称一声“俺”,直让在场数人听起来都觉好生亲切。
“看黄大哥不似等闲之人,肯定在这山寨当大官吧?”三叔好奇道。有了浑家刚才的警示,他再不敢以长辈自居。
“瞧叔说得,甚么大官不大官的,只是蒙寨主提携,杜头领赏识,小子在二龙守备军第二营,做个管军提辖使!”
黄贵是刚荣升的提辖,之前是宛子城第二关守军的正牌军。邓飞组建二龙山守备军时,杜迁替他说了一句话,便有了他现在的位置。
当然了,二龙山守备军跟野战军那是没得比,但作为一个农家子,年纪轻轻能做到提辖官,无疑是祖坟冒青烟了,要知道当年鲁智深那般英雄,也不过才做到了这个官衔哩。
话说这老两口一辈子在田里刨食,都不知道管军提辖使是个甚么头衔,但是看到这谦和的后生说起这头衔时,言语中透着一股子自豪,顿时感觉是个大官。要说还是女人比男人要细致些,三婶连忙现学现卖道:
“撞面不识真神,提辖莫怪!俺儿家树是个识得好歹的。还请提辖日后多照顾。那啥,啊,多提携多赏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黄贵和他们的儿子虽然不是一个营的,他也不好寒这两老的心,当下道:“都是山寨的弟兄,必定相互扶持!”
两老听到这个话。喜得跟甚么似的,不停的表达感激之情,就在这时,不远处排队上山的百姓附近,听到一人大声嚷道:“啥?你们不知道?你们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们二龙山还是不是梁山下寨了?这不闪我们老百姓吗?”
在场的守兵中,属黄贵最大,甚么事他都得过问,当即朝这对老夫妻道:“叔婶歇会儿,那边有点事。我要过去看看!”
“恁忙恁忙!俺们没事,没事!”
农人最是知尊卑,识大体,老夫妻不敢耽误黄贵的大事,连忙催促他走。黄贵一抱拳,大踏步去了。
短短时间内。老夫妻和黄贵已经建立信任。当下不放心道:“山寨的大王对俺们百姓这般随和,怎压得住那些刁蛮之辈?不行,俺们得去帮忙,他们不欺压百姓,俺们还不饶这些败类哩!”
这老夫妻说走就走,把闺女、家当都托付给家才一家,家才一家见三婶和山寨的大王谈笑风生,早暗自钦服。家才爹暗想将来只怕有事还得靠这俩个老邻居照应着,当下支了支儿子,道:“跟上你叔婶。别叫他们吃亏!”
家才“嗯”了一声,跟了上去,老夫妻也不见外,拉着家才一起上前,便听到来人正在说甚么“梁山泊不讲信誉”之类的话。
“太岁爷头上动土,真是不知好歹!”三叔一见忍不住了,就要出头喝斥,却被家才拦住,只听他劝道:“黄提辖还没说话,别坏了他的事儿!”
“甚么事情,便扯到梁山头上?诸位有理说理,没理莫来蛮缠!”黄贵一反刚才的谦和,手抚刀柄,语气中带了一丝煞气。
那几个大汉见黄贵气度和其他喽啰不一样,心道只怕是个管事的,当下也不敢造次。此时只见当头一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