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山泊崛起也没有两三年,前任济州知州简直是养虎为患,当初他们只有几百人时,都干甚么去了!还有郓州也是一般,梁山泊离他只在咫尺,他却如没事人一般,坐视不管,现在好了?两个州府成了梁山泊后院,朝廷大军前来征讨时,竟然就地得不到补给,百姓多给梁山通风报信,真不知到底谁是王师,这两处还是不是我大宋疆域!”
王禀气愤道,他与林冲有旧不假,也能理解他的选择,但就是无法叫他认同武装割据的梁山泊,哪怕王伦也算对他有救命之恩。
“蔡相公此番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岂能容一个草寇在他跟前耀武扬威?我想过不了多久,战火怕是又要再起!贤弟还是多多操练士卒,说不定哪天助战的旨意就下下来了!”程万里说道。
“这是小弟分内之事,兄长放心!”王禀点头应道。
程万里“嗯”了一声,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没头脑的问了一句,“董平这个人,你怎么看?”
“武艺出众,本领高强,我若出阵,必使他为先锋!”王禀想都不想,直言道。
“他累使人过来求亲,欲要我把小女许配给他!婉儿喊你叔父,你这个叔父的意思呢?”程万里问道。
“不可!”王禀同样语气坚定。
程万里示意王禀有话直说,只听王禀道:“此人风流成性,生性轻佻,不值托付终身。丫头嫁给他,算是毁了!”
程万里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此时已经可以看得到城墙上燃起的火把,程万里吩咐裨将把厢军带回去安顿他,他和王禀飞马入城,急急往府邸而去。
两人刚到衙门前,只见一员骁将甲胄在身,正在门口徘徊,一见两人,忙上前见礼,程万里和王禀对视一眼,心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当下下马回礼,问道:“董都监有事?”
“闻得婉儿不见了,小将心中着急,特来……”董平开门见山道。
听他无礼直呼侄女闺名,王禀眉头微皱,程万里心中也是一般不舒服,只是觉得对方也是一片好意,也不跟他计较,当下带着两人走入后堂,门房老程出来道:“老爷你可回来了,小娘子她现在还没回!”
“说没说去了哪里?”董平抢着问道。
老程知道自家老爷不怎么喜欢这人,只是望着程知府不答他话,董平又旁若无人的只顾催问老程,王禀见他目中无人,突道:“好了,这里是知府相公府上!”
董平讪讪无言,程万里这才开言,问家人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刘浑家突发肠痈,本府大夫都是束手无策,恰逢齐州有名的赵大夫正在此地,老刘请得他来,他也是说治不了,后来小娘子苦苦求他,他才说天底下只有梁山泊一个叫安道全的人治得……”老程头还没说完,又被董平喝断,叫骂道:
“甚么齐州赵大夫,就是梁山泊派来的奸细,特意来哄骗婉儿!我这就点兵,捉了这厮回来拷问!”
“董都监!程小娘子的事情,且听知府相公决断!”王禀加重语气道。
“相公,我这就去……”董平还不死心,转而跟程万里道。
程万里一言不发进了内堂,王禀并不理睬董平,大步跟了上去,董平心中暗骂了一声,相跟上去又嫌王禀碍事,一跺脚,调头往军营而去。
程万里和王禀并未把董平放在心上,两人坐定,只听王禀道:“齐州确实有赵大夫这个人,兄长可以把本州杏林头面人物请来问话,就知道给丫头指路的人是不是他了!”
“是不是他,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估计丫头现在已经去了梁山!”程万里叹了口气道:“她和老刘浑家亲如母女,无论如何不会看着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