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照应?不如我们一起行动,岂不是更安全一些?”
谢谨自然也觉得这个时候在这个诡异的地方还是不要单独行动,因此道:“蒋先生所言甚是,我们即刻进村吧。”
他说着,一抖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就催动骏马进村。
就在这时有两条人影抢出,同时听的一人大声道:“别进村。”
谢谨听出这是梁奉仙的声音,见他回来的急迫匆忙,又听他语声急切,心里顿时生出浓烈的不安感,立刻勒停了骏马,定睛一看,梁奉仙和三儿两个人一脸血污地瘫倒在地。
谢谨连忙下马上前,扶起梁奉仙道:“梁老先生,你们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难道村子荒芜太久有野兽出没了吗?”
梁奉仙摆手道:“这些事情等下再说,我先给这小子治伤。”
他说完也不顾自己满身鲜血,俯身握住了三儿的手腕。
蒋鹤见到两人的惨状,也顾不上和梁奉仙斗气,也下了马提着药箱挤了过来,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我这里有药。”
梁奉仙头也不抬地吩咐道:“我现在在检查他有没有内伤,你暂且将他外伤包扎一下吧。对了,有没有酒?伤他的东西不干净,别再给感染了。”
他说话不怎么客气,好在蒋鹤现在救人心切也不和他计较,只沉声道:“有,都有。”
他沉着地一把撕开三儿身上的血衣,找出几道明显的深可见骨的伤口,一手拿过一袋烧刀子,毫不犹豫地咬开塞子将酒倒在了三儿的伤口上。
烈酒清洗着伤口,这是比在伤口上撒盐更痛苦的事情。
昏迷的三儿身体微微抽搐,脸色惨白如纸,但他只是闷哼了几声,并没有大声呼痛,一双手握地紧紧地,脚趾向内勾起,身体绷成了一根弓弦。
梁奉仙眉头一皱,骤然出手在三儿肩上一切,三儿立刻陷入深度昏迷。
蒋鹤忍不住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梁奉仙冷冷道:“你难道希望他突然挣扎起来,然后加重伤势么?”
蒋鹤无言以对,闷闷的拿过一卷纱布要给三儿包扎。
岂料梁奉仙瞧过一眼后,眉头一皱,竟直接伸手夺了去。
这让本来就憋着火气的蒋鹤爆发了,怒道:“你究竟想怎样?”
梁奉仙罕见地没有说出更气人的话,只是脸色也有些不悦,道:“这么大的伤口,若只是包扎的话要到几时才能好?”
他转向那些目瞪口呆的官差,问道:“你们谁有带针线来了?”
官差们面面相觑,然后才有一个官差犹犹豫豫地走了出来。
“我……”
他似乎担心人家觉得他娘气,连忙解释道:“我出门前,我媳妇特别让我带的,说是路上有什么破了先补补。”
没有人嘲笑他,此时的气氛怪异又严肃。
梁奉仙有些不耐地打断他道:“拿来。”
那官差手一抖,急忙转身翻自己的包袱,找出一根针一卷线来递给梁奉仙。
梁奉仙伸手接过,立刻穿针引线。
蒋鹤一头雾水,怀疑道:“你该不会这个时候要给他补衣服吧?”
梁奉仙白眼一翻,怒道:“放你的屁,你要是帮的上忙就帮,帮不上忙就滚一边去。”
蒋鹤瞪着他,嘴巴微微张了张,到底还是忍住了火气,一言不发,留在原地看他究竟如何施展。
只见梁奉仙神情严肃地喝了一口酒。
喝了一口酒?
这么要紧关头他居然还有闲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