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时候晏铭也确实不在城外啊,晏铭怎么可能和大伯父同行?难道他是像梁老头和蒋鹤一样是想在驿道口的茶馆里等待大伯父么?这般掩人耳目偷偷跟随大伯父一起去平乐郡赈灾,晏铭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明明朝中谢党董党水火不容,难道晏铭这样做不怕董太师知道让董党寒心么?还是他现在又在打让谢董两派握手言和,同心协力辅佐他的如意算盘?
谢蓁的眉头皱的更紧。
一直小心翼翼观察她神情的朱槿小心道:“小姐,您是不是在担心三爷?”
她方才和楠儿八卦的明明是晏铭,这会儿在她面前却提起谢玧,显然是想亡羊补牢。
谢蓁也不去揭穿她这点小心思,只顺着她的话轻轻叹了口气,道:“三哥说等安顿下来后就给我写信,这时候也不知道到哪里了,怎么行这么久,他到底是去哪里?你知道么?”
朱槿听到她最后突然问了一句,不由得再次茫然,三爷的去向,小姐都不知道,她一个小丫鬟怎么会知道?
谁知道谢蓁问的却不是她。
谢蓁半支起身,探头看向屋檐,重复了一遍道:“云来,你知道么?”
云来在屋檐上,他什么时候上去的?朱槿好奇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也跟着谢蓁一起探头看向屋檐。
她们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半点衣角人影。
难道是小姐看错了?朱槿有些怀疑,但看谢蓁还保持着探头的姿势,也不敢多嘴说出自己的疑问,只讪讪地收回身子,坐回到绣墩上,继续给谢蓁捶腿。
突然屋顶上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男声,道:“回小姐的话,我也不知道。”
这个回答在谢蓁的意料之中情理之中,她肯定云来是知道的,不过是故意瞒着她罢了,否则以云来护主的性子,没有听到三哥的消息一定早就记得上蹿下跳了。
他不说,她也不乐意问了。
谢蓁懒洋洋地坐了回去,轻轻打了个哈欠,道:“也不知道伯父和三儿他们怎么样了。”
她话音刚落,突然眼前就倒吊下一具身体。
云来头朝下,阴冷一笑,道:“谢大老爷吉人天相,不过那个叫三儿的,恐怕要活不长了。”
傻眼的朱槿顿时发出一声尖叫,跳起来骂道:“云来,你才要死了,吊在上面做什么?吓死我了!”
云来嘿嘿一笑,双手环在胸前,故意晃了晃身子,好似随时都要摔下来一般。
朱槿更加抓狂,跳脚发出一串尖叫声,“小姐,您看他。”
谢蓁哈哈一笑,看向云来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她怎么觉得三哥身边的这个小厮好像是个练家子啊?
……
云来说三儿恐怕是活不长了,是指三儿就算平安回到谢府也要死在他手上。他却是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三儿也确实死里逃生了一回。
在村子外等候的谢谨众人等了太久,此时都有些不耐烦了,几个官差聚在一起小声埋怨,谢谨和晏铭的脸色也都不怎么好。
梁奉仙去之前还和蒋鹤闹了些不愉快,如今蒋鹤乐得看他出丑惹祸,他脸上却绝没有表露出这样幸灾乐祸的表情,反而一脸担忧地对谢谨道:“谢大人,梁老先生他们怎么还不出来?要不我们大家一起进去看看?”
他说的是大家,而不单单说他自己,其中差别有头脑的人哪里看不出来?
晏铭冷笑道:“蒋老先生不如先去给我们探探路?”
蒋鹤呵呵笑道:“这不是老头子我不愿意去,只是谢大人方才也说了,如今梁老先生不再这里,这里就只有我一个大夫,我要是再和你失散了,岂不是互相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