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父愁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儿子死了,如果他们是为国而死,就算悲伤也有个安慰。可他们居然是行凶被人当场击毙,就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到底是该相信国家,还是该相信儿子?
饶父发现自己陷入两难的抉择。
第二天,一向不想给国家添麻烦的饶父也行动了。
他四处走访两个儿子故友,问问他们自己儿子是不是坏人。毕竟那些景察说的也有道理,每个父母都认为自己家孩子最好。
“你儿子怎么样,你还用问我?跟你一样,倔得很,凡事总是要扯到国家高度。”
“我是问,你觉得我儿子是不是坏人!”
“怎么可能,他俩要是坏人,世上就没有好人了。”
一连问了数个儿子以前的朋友,饶父得到了相同回答。他老泪再度纵衡:“我就说,爱国、报国不是那样的人,景察一定搞错了。”
老伴已经住院,饶父独自向派出所走去。他要跟那些人说,他儿子都是好人。
不出意外,他再次被赶了出来。
面如死灰的饶父蹲在大街路口,只感到天地间都是寒意,就连阳光都让人发冷。
“嗨,老弟,你蹲这儿干嘛呢?”一个白发老头走过来向他打招呼。
“你是?”饶父眨了眨眼。
“哦,刚从居留所出来,这不看你闲着,想和你聊聊天嘛!”白发老头道。
“你刚从拘留所出来?”饶父神情一懔。
在他眼里,进那种地方的人都是坏人!
可是随后,他又叹了口气。都这般田地了,有个人聊聊也是好的。
将自己的事情一说,饶父又忍不住哭了。
白发老头摇头道:“你这事儿没处说理去。别说你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有证据也没处说理。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居留所里吗?”
“为什么?”饶父问。
“因为我又到省里上访了。十几年前,我儿子被诬陷杀人,事实不是他干的。这么些年,我终于找到证据,可以证明他无罪,结果没人理我。我到市里找领导,市里把我遣送回来,我到省里接着找,然后又是省里遣送。工安局觉得我在惹事生非,就把我拘留了,据说再闹下去,就不只是拘几天这么简单了。”
顿了一顿,白发老头又道:“我这还是有证据呢,你无凭无据,只靠别人说你儿子好,就想翻案,找到北帝城也没人理你!”
心力交瘁的饶父听到这话,两眼一翻,也昏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