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差五的烦他。如果不是穿着工作制服,他真想扇他们两人的耳光。
饶父完全没注意宋四贵阴沉的脸,一见面就急问道:“景察同志,你跟我说说,我儿子是怎么死的?”
宋四贵敲着桌子道:“不是跟你们说几千遍了,案子正在调查,调查你懂吗?”
饶父心头浮起一丝希望,兴奋地对饶母道:“我就说,儿子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陈苏记一定是搞错了。景察同志,我打个电话,你帮我解释解释!”
宋四贵看到饶父在那里兴冲冲的拔号,疑惑地问:“解释什么?”
饶母抹了两把眼泪道:“是省萎陈苏记,我们家老头子跟他说了爱国、报国的事!”
“什么,省萎?”宋四贵只觉得两个耳朵一齐嗡嗡作响。
“陈苏记,你误会了,我儿子是好人,景察同志也说案子没破呢。我把电话给他,你听他给你说说?”饶父说完,就把电话递给了宋四贵。
宋四贵呆了一秒,才低声道:“喂?”
“我是省里的陈桥,你是景察?”陈桥在那边问。
宋四贵听到如此威严的声音,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谦卑地道:“陈苏记,你好。什么,饶家的案子?嗯,这个案子早已经破获了,饶家兄弟拒捕、袭景、抢劫枪击,故意杀人未遂,被我当场击毙。人证物证都有,可是两个老人就不相信,总过来闹,呵呵。我们景局嘛,总会遇到这些事,请您理解。”
“什么,你说什么?”饶父瞪大眼睛。
“原来如此,那你帮我好好劝劝他吧,他是我的一位老朋友。”陈桥在电话里道。
“好的,好的。”宋四贵急忙应承,然后飞快把电话挂了。
“你不是说案子没破吗?怎么我儿子又成杀人未遂了?”饶父大声道。
宋四贵也大声道:“吼什么呀?你跟谁吼呢?这里是景察局,不是你家!案子已经结了,你们回去吧!”
饶母尖叫道:“你不是人,你原先怎么说的?我两个儿子都被杀了,你们居然说他们行凶?”
宋四贵道:“你个不讲理的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以前没跟你们说,只是体谅你们老年丧子,怕你们经受不住更大打击。现在你们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了。我老实告诉你们,你们的两个儿子都是预谋杀人犯,被我击毙,事情就是这样!”
“不!”饶母尖叫。
“好了,要闹到别处闹,我还有大量的案子要办,你们别给总给我添麻烦!”宋四贵道。
饶父、饶母哪肯走,尖叫着要知道事情真相。宋四贵哪里愿跟他们解释,指挥两个同事把她们赶了出去。
“再闹,就真把你们居留了!”一个跟宋四贵关系不错的家伙大声道。
随后,他又回头指了指景局正门中间的国徽:“看到了没有,这里是神圣而尊严的地方,容不得你们亵渎!”
以前饶父看到国徽,也会觉得它神圣而尊严,心中更有一腔热忱。现在他却只有满心的悲戚,不知道该向谁诉说。
他拉住饶母的手,轻声劝道:“走吧,我们别给国家添麻烦了。”
饶母还想继续闹,可是体力实在不支,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饶父将饶母送进医院,抢救了好一会儿,才让她苏醒。醒来的饶母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不停地絮絮叨叨:“那个景察,绝对有问题,我们儿子要真有错,他为什么一直不跟我们说,只等陈苏记出面才扯了个谎?他是凶手,他是凶手!”
“老伴,行了,你休息休息。”
“我不休息,他是凶手!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