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围住。
徐开山肩膀受伤,脸上却不动声色,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开口道:“阁下有如此身手,想来不是无名之辈,何必来趟这趟浑水。”
权叔束手站在圈中,眼睑低垂,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道:“老夫之名消失在江湖已久,不提也罢,只是后辈之事却不能不管。”
徐开山知道这老头是铁了心要插手了,若是平时,对上这样的高手说几句场面话也就撤了,犯不着为了公家事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可这命令来自于国师就不同了,办砸了只怕回去也会没命,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对着权叔一拱手道:“职责所在,那就得罪了。”对着众人一挥手,打算来个乱拳打死老师傅。
一群绵羊能咬死一只狮子么?答案显而易见,权叔三下五除二就放翻了这群人,不过也没下狠手,至少没取任何一人的性命,心里还琢磨,早知道追兵这么不堪哪还用得着跑这么老远,在自己家门口就收拾了他们,正想着就听一声冷哼传来,不远处光线扭曲中凭空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三角眼、鹰钩鼻,正是一直追寻洗髓丹的普惠国师。
国师眼神阴鸷,骂道:“没用的废物,连这么个老头都收拾不了,真是白拿朝廷的俸禄了。”
徐开山开了开口,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毕竟自己技不如人,现在还躺在地上,有什么好解释的。
权叔眼神一紧,全身戒备了起来,类似于魂师这种修士他可是听说过,也曾亲眼见过,但没有交过手,修士这种存在超然于他这种武夫之上,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是不屑于和普通人动手的,但修士需要极高的天赋,是极少数的一波人,一般也不会在普通人前露面,所以普通人一辈子也未必能见着一个修士。想不到今天在这里居然要面对的是一个修士,看那出场方式,多半是个魂师,这可坏了菜了,没经验啊。
国师迈步向权叔走去,步幅均匀,不紧不慢,边走边说道:“本尊不想对凡夫俗子出手,你知道些什么,都老实说来。”
权叔一咬牙,向国师窜去,九节鞭舞成了一团。
国师三角眼一瞪,喝道:“竖子尔敢!”
右手前伸,空气中一阵莫名的波动,权叔就定在空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一般,直挺挺的一动不能动,只见国师右手虚张,问道:“说不说?”问罢,右手向内稍稍收紧,就听见权叔身上传来咔嚓嚓的声音,是骨骼爆裂的声音。
权叔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来,额头青筋暴突,冷汗簌簌而下。
国师戏谑的道:“嘿,还是个硬骨头,你这一把老骨头折腾的也没什么意思,你不说我也一样有办法知道。”
说完,双眼暴睁,不大的三角眼愣是瞪成了圆的,神光一闪而逝,那边权叔的脑袋如同被重锤敲击了一样猛地一个后仰,七窍中同时流出鲜血,脸现挣扎之色,国师这边两个眼珠高速无序的转动,片刻之后,国师恢复了正常神色,权叔则瘫软地如一滩泥巴一样。
国师这是动用了搜魂术,直接读取别人的记忆,省掉了审问的繁琐和辨别真假的纠结,这搜魂术只能对比自己魂力差很多的人使用,不然会造成反噬,轻者读取对方记忆不成反而让对方读取了自己的记忆,重者变成白痴也有可能。国师对没有任何魂力的权叔用搜魂术根本就是手拿把攥,没有任何难度,可权叔就惨了,灵魂被人粗暴的凌虐了一遍,所有记忆被打成不连贯的碎片,倒不是说失忆,就像是狂风肆虐后的房间一片狼藉,东西没丢,只是乱了。
国师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然后转头看着徐开山等人道:“你们几个自断一臂,革除军籍,回家种地去吧。”声音无比冷漠,仿佛一阵幽风吹来,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