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问题多多,不过不管孟于问什么,还难不倒天山大掌门,只是解释得口干舌噪罢了。
这会两人来到一处小镇找了间小酒馆歇息吃饭,门外走进一名老翁领着个和孟于年纪相仿的女孩,大概是眼睛看不见,女孩用拐杖牵引着老翁,一老一少显然已多日没有进食,神情萎靡,面黄如菜。
“大人,行行好么,赏几个么。”老翁挨桌哀求着,明显是东北口音。
“走开,走开!”大部分食客都厌恶地捏着鼻子,显然无法忍受那股气味。
一老一少走近赵岳与孟于桌边。
“快滚,听见没有,打搅老子做生意。”中年酒馆老板气势汹汹举起油晃晃地拳头吼道。
“嘤”小女孩吓得哭了起来,老翁赶紧护着小女孩,说着:“孙女,别怕,别怕,我们走。”
赵岳皱了皱眉头,却见孟于怒目喝道:“店家,凶什么凶!”中年老板低头看了看一身锦衣的小孟于,知道这必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自己惹不起,没看边上的“家人”都比自己穿得体面吗?陪笑道:
“公子,在下怕这些穷要饭的扰了两位的酒兴,呵呵。”赵岳要知道这家伙竟然以为自己是孟于的跟班,估计下场很不妙。
“你去吧。”孟于转头不再理店老板,向怀中摸去,没想只掏出几个铜板,这才不好意思的冲师傅嘿嘿笑着,伸出小手,意思不言而喻。
赵岳暗暗点头,掏出一锭约莫二两重的银子递给孟于,孟于转手塞在了小女孩的手里,一老一少千恩万谢。赵岳询问了下祖孙俩一些事情。
原来东北今年又大旱,官府为筹措比武大会经费不但不减赋税,反而催逼更狠,当地爆发了大规模的流民起义,小女孩的父母在兵荒马乱中被杀,村庄被焚毁,祖孙两实在活不下去,才一路逃难至此。
赵岳听得直摇头,小孟于更是气得握紧了小拳头,把自己那几个铜板也塞进了女孩的手里。
两人越往北走,逃难的人群更多。小孟于终于忍不住,问赵岳道:“师傅,既然天旱,为什么当地官府还不减赋啊?”
赵岳摸了摸小孟于的小脑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假如你要是地方官,你的上司催你要钱粮,可老百姓又交不起,你怎么办?”
小孟于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我和上面说啊,说老百姓交不起嘛!”
“假如上面非要呢?”赵岳再问。
“哼,那我找皇帝陛下说理去。”小孟于自以为是好办法,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要是你根本见不到皇帝或者皇帝陛下也站在你上司一边呢?”赵岳又问。
“这个,这个,”这可把小孟于给难倒了,连皇帝都不站在自己这一边,那找谁去啊?
赵岳呵呵一笑,拉起小孟于的手继续赶路。小孟于一路上都在想着师傅给出的难题。赵岳知道这是难为了这个孩子,不过他本来的用意就是使小孟于有这么个概念,并非想他弄懂,事实上也不可能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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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孟于十一岁多了,比起刚上天山那会长大了许多,也强壮了。而且也不知道赵岳是怎么调教这个娃娃的,给人的感觉太成熟了,怎么看也不象才十一岁多,至少也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天山掌门抚着爱徒说道:“天儿,不是师傅不想留你,而是和你父亲约定的三年期限已到,再说你也必须下山了。师傅和你说的那些话,你要记得。有关天山上的一切不要向外人提起,也不要宣传我是你师傅。”
“为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徒。弟子这辈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