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溜,认山抓她回来!”认山闭目摇头,只是不动。因浅起身追赶,跑了一步,胸口剧痛,复又跌倒,眼看花婆溜走。
黎离对认山道:“呆子!傻子!你不遵命,回去让爹爹剥你的皮!”
认山不惧反喜,说道:“如此说,小姐愿与我回山?很好。带不回小姐,莫说剥皮,只怕命也丢了。”
黎离说道:“既如此,不回了!不回了!”
认山眉头骤紧,满脸惊惶,支吾道:“小姐方说回去,怎又不回?”
黎离道:“我想通啦,让你空手而归,爹爹发怒,扔你进万蛇谷,让千百条花蛇吃肉啃骨,比剥皮好玩许多。”
认山脸色发青,几欲落泪,告饶道:“小姐饶命。我回去,将提线人偶之法教你如何?”
铁线穿人,黎离曾求认山传授,因云瀑上人称此法残毒,姑娘不宜学,认山未敢轻传。
黎离心里乐极,只不肯轻饶,仰脸不语。认山抓耳挠腮,心急火燎。
因浅瞧认山自报软肋,为人所制,不禁好笑,说道:“木头,你倒说说,是不是瞧花婆漂亮,下不了手?”
认山正自苦涩,听了这话,眉毛一竖,厉声道:“胡说!我对小姐一心一意,妖婆怎入我眼?”
黎离怔道:“一心一意?”
认山知说漏了,又难找补,满脸通红,汗如雨下。
因浅心里好笑,说道:“认山是说,一心听小姐差遣,小姐未让他喜欢花婆,他便不敢。”又问认山,“对不对?”暗想,这木头对黎离有意,见我俩亲近,吃起醋来,故对我不敬,也是有趣。
认山听了,忙道:“对,对!认山只听上人和小姐差遣。”又对因浅拱手道:“未请教名号。”
因浅轻咳,吐口血沫,应了姓名。黎离见他伤重,心里难过,取了白帕,拭去他嘴角残血,说道:“认山,你既听我差遣,快替因浅疗伤。”
认山瞧张黎亲密,妒意又起。回想自幼随云瀑上人习武,黎离常伴左右,只以呆瓜、木头、傻子相称,此前尚觉亲密,现与因浅相比,天差地别,因冷哼一声,说道:“认山一介武夫,不通医术。”
黎离道:“谁要你会医,只真气灌注,撑得一时,待回云瀑,爹爹自能妙手回春。”想到因浅有救,甜甜一笑。
认山惊道:“小……小姐要带他回去?”
黎离道:“当然。”
认山道:“云瀑福地,外人禁入,此乃圣律,去年几个采参人误入,给上人扔进万蛇谷,不记得了?”
黎离心里一凉,暗想,云瀑圣境,爹爹不允外人知晓,至于为何,却是不说。便是过路旅人,偶尔瞧见,也只好灭口。十几年来,只认山一个徒弟。若带因浅回去,爹爹死板起来,不肯施救,反倒杀了,岂不糟糕。然因浅为我重伤,不治好他,心里难安。思来想去,总是无解,气恼不已,嗔道:“我不管,定要爹爹救他!”
认山心道,小姐若带因浅回山,二人日日相伴,更不睬我。因劝道:“上人脾气难测,小姐三思。”
黎离道:“爹若杀因浅,我也同死。爹只我一女,必有不舍。”
因浅心头一暖,气血翻涌,越发难受。
认山怒极,忘了尊卑,高声道:“是认山救下小姐,因浅内力全无,有何用处?小姐至于说这样话!”
黎离道:“与花婆斗时,我与因浅约好同死,不是戏言。”
因浅感动,心道黎离质朴,约好同死,便当得真,因朗声道:“因浅救人斗妖,甘愿为之,姑娘无需挂怀。伤是好是坏,不必旁人插手。同死之盟,立于非常之时,姑娘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