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呀,不好吃。不是,是好看。对是好看。阿郎慌忙支吾着。
阿姐明知他在逗乐子,却也不恼,给了他一个脑崩子,笑嘻嘻的问道:到底是好吃还是好看?
阿郎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个顶好的主意。他手扶着阿姐肩头,半坐起身来,在阿姐脸上吻了一下,吻完还装模作样的回味一下,又躺下去嬉笑着说:阿姐,你是好看又好吃。
阿姐再打,却也没有用力。
嬉闹完,是一阵沉默。阿郎终究是要走的,离别的伤感让他们两个死一般沉默。四周的声音都已经消失,天地恍惚间变成一团虚无。一片无中只有他们两个,只有依旧躺着的阿郎,依旧半坐着的阿姐。
阿郎终于说:阿姐,我要走了。
阿姐不答,只是看着他。
阿郎又说:阿姐,不要想我。
阿姐点点头。
于是阿郎渐渐变作光点消失不见,阿姐伸出手去摸,摸不到。
阿姐悲从心来,眼泪好似奔涌的江水,一波接着一波。
她道:琴来。于是一把名贵木头做成的样式朴素的雕刻大师作品完美的琴飞过来,同样贵而不显的琴弦也飞过来自动校好。
她将琴横放至腿上,像是放了一个阿郎,这个阿郎却冷冰冰的没有温度,也不会跟她说话。她也就愈发悲伤。
她手起琴音,如泣如诉——
离别相思,从此夜夜心悲。
有问与我,伊人消瘦为谁。
不看东方,朝阳迟起雁飞。
不看晚霞,月下孤影来陪。
等到郎君,和我细细画眉。
忽然梦醒,早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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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醉饮桃花酒,方见桃花源。
世人愚不止,桃花满尘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