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无序,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秩序。每日能通过的商队不足半百,剩下没有通过的只能露宿在此等待明日。那时的税监叫陈文,多少行商希望跟他打好关系从而能尽快通关,而能让他们快速通过的也只有陈文。”
“其中有不少人就像你今日这般,帝国的税款并不少交,但这人情钱大家心知肚明不知往来多少。按理说这样不触碰帝国利益应该没什么事,那些行商也不可能大肆宣扬。可和陈文教好的商人当中却有一人,生生把他给毁了。”
方老板面色有些发白,声音更低了,“难道这位陈大人有心索贿,这位兄弟不甘于此从而告发于他?”
李大人摇摇头,脸上露出说不清的苦笑,“如果是这般那陈文也不冤,可这陈文从不向那些商人索要银钱,就是商人给他他也是再三推辞才收的,为的只是安他们的心。况且这税额都是定死的,陈文能给商人的也就是能早日过关,当然,这核检货物的比例或许要比其他人低一些。”
方老板挠挠头,不解得问道:“如此说来,这位陈大人可谓算是一个清如水,明如镜的好官啊!这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朋友。不知是何等人才会看陈大人不对,要加害与他啊!难不成是朝中眼红之人?”
李大人看着柜子上那眼窝空洞的头骨,长叹了一口气,“唉——不用瞎猜了,那人来自监察院,那陈文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和他一直兄弟相称,平日饮酒而欢的行商原来是监察院康北路的监察暗使。可怜那位陈大人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咬在监察院放下的鱼饵上,死的何其不值啊!”
方老方仔细品了品这话,脑门上突然出了一阵冷汗,连忙说道:“大人,李大人,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是监察院的人吧,我这,我这——唉——大人这是抬举我呢,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和那些六亲不认的监察院中人有所关系呢。大人冤枉我了呀!”
圆脸商人擦擦脸上滴落的汗,一把抓起桌上找回的银钱,狠狠放进自己怀里,“李大人清廉如水,小人佩服,这下是我唐突了,还请李大人莫怪。”
“无妨,无妨,谁让我们都是同乡呢,我这也是没事和你瞎聊聊,不然走的早了外面那些兵汉子会觉得我不好好为朝廷效力呢。”李大人看见商人把钱收回了,笑了,屋内没有了那些银钱搅扰,气氛都缓和了许多。
方老板静了静心,看着负手而立的官员,小心的说道:“听大人一席话,真是惊醒梦中人啊!小人愿多听听大人教诲,以后断然不会如此鲁莽,行这不齿之事了。”看了一眼面露得色的李大人,商人心中有数,继续说道:“这头骨不说话,警示后来人啊,大人每日端坐于此还如此平静,必定是问心无愧,光明正大才能压倒这头骨的寒气,真可谓是我帝国的栋梁,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小人愿再听听这头骨后面的事情,以后在外好传唱大人的美德。还请李大人成全。”方老板打算跟这位李大人搞好关系,多说说话也是好的。
“你可知这最上层的头骨是谁的?”李大人慢悠悠的问道。
“小人不知,但猜测肯定是大奸大恶之徒,不然也不会放在如此高地。”
李大人轻轻一笑,笑的方老板心中不宁,“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头骨是谁的,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头骨的主人到底是贪还是不贪。”
方老板不明白,多看了几眼,“请大人示下。”
“承天一十六年,东一郡官员自持天高皇帝远,贪腐成风,横征暴敛,郡下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民怨沸腾。就连监察院东一路的监察史也和他们沆瀣一气,欺瞒朝廷。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监察院对北方冰原的前朝余孽并不放心,特地派了一个监察特卫去那探听情报。你要知道,这整个帝国的监察特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