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驻白沟、范村日子也不少了,二位将军对燕京辽军布防情况了解得怎样?”
种师道说:“童帅,据我军派出去的探马报回来的情况,辽军驻守南京的有耶律大石自平州而来的万余人马,都统奚王萧干手下人马不足2万。城内耶律淳手中掌握人马不足5万。合计起来不足10万兵。”
辛兴宗说:“我了解到的情况,与种将军的差不多。”
童贯说:“以我朝20万蓄精养锐、以逸待劳之师,击契丹不足10万疲劳之师,足够了!”
辛兴宗说:“童帅,以我军现有兵力,还不足一鼓而下南京城。兵法上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我们只一倍于敌。况且辽军连年征战,久经阵战,军将习惯于战争。而我军多年没打过大仗,将士懈殆于武备……!”
童贯摆摆手说:“辛将军,现在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又有王命催促,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别说你那一套了。种师道、辛兴宗二将听令!”
二将走到帅案前拱手听令。
童贯:“种师道出白沟,辛兴宗出范村,即刻向南京进发,违令者斩!”
二将领命而去。
宋军种师道、辛兴宗率兵向南京发起进攻的时候,北辽天锡皇帝耶律淳正坐在南京******的御座上生闷气。他刚登上皇帝宝座,便派出使臣与宋、金、西夏等国联系。一是要求得到诸国承认;二是企图与金、宋罢兵讲和。派到金国的使臣去得快回来得更快,带回来金国皇帝阿骨打得意见:不承认,不言和,只允许举国投降。到宋朝去的使臣带去允许宋朝免交进贡的条件。当时,宋徽宗赵佶已下了攻打燕京的命令,便笑着对北辽使臣说:“进贡的事儿不用你们免我们已决定不进了,把燕云十六州都交给我朝,我们倒可以考虑承认你们!”
面对这个结果耶律淳陷入进退两难的绝境。金人不肯言和,这在他意料之中,没想到宋朝会在他背后来上一刀子。燕云十六州自后晋石敬塘划给大辽国,已经一百多年的事儿了。一百多年的大辽国土,凭什么非得说成是你宋朝的。倒退回几百年上千年,你宋朝的国土还不知道是谁的呢!话又说回来,把燕云十六州都交给宋朝,他这个天锡皇帝还当个什么劲儿!他今天能发号施令的地盘,也就南京、平州、松州这巴掌大的地方。更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躲在夹山上的天祚帝能够坐视大片国土沦落金人之手,却对他在南京这巴掌大的地方称帝恨之入骨。派耶律俊统率他目前能拼凑到一起的马步军6万,杀气腾腾向南京杀来。算上金国由辽东向南京压来的几万金兵,加上宋朝虎视眈眈的20万大军,南京这个小小的弹丸之地,已被几十万大军四面包围。这时的耶律淳才感受到三国志所载当年东吴孙权劝曹操称帝,曹操对左右说:“这小子想让我坐在火炉上啊!”这句话的味道。难受也好,痛苦也罢,既然黄袍加在身上,皇位坐上了,再艰难的局面也得面对。他忧心如焚,终于病倒了。
客观的说,耶律淳在辽耶律氏皇族中无疑是出类拔萃的,他德才兼具,他知人善任,这样的人统领一军、主政一方,专做一事,是可以功成的,然若要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他还是欠缺的。欠缺的不是才具,而是依据才具对大势作出判定后,言行一致并身体力行的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糜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坚毅。坚毅这种伟大的品格,有着先天而生的性格成分,还有后天艰难困苦环境中成长锤炼出来的,有时需要挺身而出,以牺牲自我为代价的。这如一则故事:“有老翁请了贵客,要留他在家午餐。早间就吩咐儿子,前往市上备办肴蔬果品,日已过巳,尚未还家。老翁心慌意急,亲至村口看望,见离家不远,儿子挑着菜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