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跑什么?”
张撤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女真兵杀过来了,把天都遮盖住了,马蹄声像打雷,快跑呀!”
问话的辽兵向北边瞭望,的确烟尘飞扬,并传来轰鸣的响声。辽兵二话不说,扔下手中武器扭头就跑,边跑边喊:“快跑啊!女真兵来了!”
再下边的辽兵问:“来多少女真兵马?”
逃跑的辽兵说:“一万多吧!”
再下边的辽兵说:“我的妈呀!女真兵满万不可敌。逃命要紧,快跑吧!”
当时辽金战场上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场景:金兵在后边追,辽兵在前边跑,真正两军遭遇的战斗并不多。
季节已近深秋,天气特别寒冷,天祚帝在宫帐里盖着被子休息,萧莺在地上摆弄着火盆里的火。
远处,号角齐鸣,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遍野。
天祚帝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倾听着,他说:“外边什么声音?”
王华从外边跑进来说:“皇上,不好了,无数金兵杀过来了!”
天祚帝穿上鞋走出宫帐说:“不可能,我几十万大军,女真区区几万兵,不可能这么快打过混同江!”
耶律大石这时也跑进来说:“皇上,确有一队金兵绕过我前线大军向这边追杀而来。你们快往西南走,我带兵去抵挡一阵!”
天祚帝说:“往西南走,要去哪儿?”
耶律大石说:“皇上,广平淀在西南边。臣请圣上考虑驾临广平淀,以广平淀为中心,统筹全国抗金事务。只有这样,才能抗御女真人进攻。像眼下这样几十万大军困守孤城,各自为战,最后难免被金兵个个击破!”
天祚帝说:“这事儿以后再议,近来朕为军国大事日夜操劳,倒想到夹山歇一歇!”
耶律大石说:“皇上,现在几十万大军在东北苦战,正是将士用命,君王用心之时,臣劝皇上万不可去夹山!”
这时,萧奉先急匆匆跑进来说:“皇上,金兵已近,御驾快走!”
天祚帝说:“急什么,朕这个皇帝,哪能轻易就被女真人擒去。眼下朕倒是为去广平淀还是去夹山的事儿费心思。广平淀现在天鹅飞了,野鹿跑了,朕到那儿想打猎解解闷都是件难事儿。而夹山现在猪、鹿肥壮,鸡、兔丰满,正是猎秋山的好季节!”
萧奉先带着哭音说:“皇上,臣建议马上驾幸夹山。无论去哪儿,只要马上走就行啊皇上!”
天祚帝站起来说:“好,就驾幸夹山!”
耶律大石黯然目送宫帐远去,然后跃上马背,挺枪向金兵冲去。
金军大帐内,阿骨打与众将议事。
宗翰禀报说:“皇上,此次与辽兵交战,斩获很多。斩杀辽军7万,打散辽军十几万。缴获马匹12万匹,牛、羊、骆驼无数。刀枪兵器更是数不胜数,我国臣民人手十只也拿不尽啊!只可惜让花花公子耶律延禧跑了,我派出的一支兵马就是奔着天祚帝去的,结果遇上个名叫耶律大石的难缠地悍将,抵挡住我军,让天祚帝乘隙跑了!”
阿骨打笑说:“吓吓那个花花公子得了,你要真擒获他,朕还为难呢!”
宗翰不解地说:“皇上,擒贼擒王嘛!擒住辽帝,怎会为难?”
阿骨打笑瞅着大家说:“你们谁读过《三国志》?”
众人都摇头。
阿骨打说:“诸葛亮派关羽去华容道擒曹操,其实就是卖给关云长一个人情。诸葛亮当时并不想真擒住曹操。那时擒住曹操,天下就会大乱,而以当时西蜀的实力,在乱中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今天的天祚帝也是这样。大家想,辽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