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秋高气爽,混同江畔彩旗猎猎,万里碧空飘浮着一朵朵白云,金黄的草甸象黄金铺满了江滩,江风习习,全军将士赳赳列阵,大金国皇帝阿骨打率朝中文武大臣和部族首领在这里举行隆重的祭天仪式,一头高大的青牛身坡红挂,粗大的绳索捆绑着四蹄,一位披头散发的红衣巫师,嘴里喃喃着古老的通古斯语,另一壮汉从一堆旺盛的篝火中抽出烧红的青铜剑,猛地凌空一军,那头健壮的大青牛,瞬间牛头落地,鲜血如注的喷向混同江,江水眨眼间就是一片腥红。接着,红衣巫师一声高喝,所有人等哗啦啦全部跪下。
这时,阿骨打抽出腰中佩剑在脸上划一道伤口,伤口很快浸出血迹。阿骨打说:“大家知道,朕是为反抗辽朝无边的侮辱欺凌才率部族起来反抗辽国的。多少年来,辽人杀我女真同胞,**我女真妇女,逼我朝贡海东青、大珠,逼迫我女真多少兄弟姐妹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今天,辽朝天祚帝又亲率大军向我混同江逼来,尽管朕派人向天祚帝送了降表,请求降为辽国的属国,辽帝耶律延禧不答应。他是想抢占我们的土地、牲畜、财富还有女人!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非大家同心死战,不足以抵抗辽国!如果大家怕死,怕累,怕受牵连,朕心甘情愿把全家人捆起来,让你们把朕送到辽帝耶律延禧那里去,哭求他饶过你们!”
宗翰等文武臣僚及部族首领纷纷跪倒,含泪说:“皇上,事到如今,非死战不能解救我们女真族了。战则生,不战则死。请皇上你下命令,我们一定听从你的指挥,拼死作战,血洒疆场!”
阿骨打说:“亲人们,你们都起来。其实,辽朝廷现在是外强内弱,别看号称百万大军征剿我国,实际能打仗的兵力不足20万人。前几天,辽军都监耶律章奴造反,率军回攻上京、祖州、庆州等地,天祚帝扔下这边战场上的将士不管,率大队人马追杀耶律章奴。现在虽已剿灭耶律章奴,但他的大军四分五裂,没有统一的号令和行动。我们正好趁现在辽军混乱之机,一举击溃辽军,直奔天祚帝御营,擒贼擒王,一战可胜!”
宗翰献计说:“皇上,我看辽军安营散漫而无规矩,现今正当草叶枯黄季节,宜用火攻!”
阿骨打说:“这招儿我想过了,前些天辽兵安营确无章法,但近来可能得高人指点,营寨四周都留下防火带,再用火攻收效不大。再说,混同江上下一马平川,草木茂盛,万不得已,不能开火攻先河!”
吴乞买说:“与辽兵作战,只要不攻城,优势就在我军。恰恰这一点,辽军并没发现!”
众军将跃跃欲试说:“皇上,你就下命令吧!”
阿骨打挥动手中佩剑向前一指说:“诸军听朕号令,向辽军进攻!”金兵在将士的带领下,漫山遍野地向辽军冲去。
辽军兵营里,张撤八几个人围在一个锅灶前吹火。
身上仍旧穿着单衣的张撤八站在寒冷的秋风中抱着膀骂骂咧咧说:“妈巴子的,吃顿饭费这牛劲儿,附近就没人家,抢点吃算了!”
几个熊兵聚到他跟前向四处张望。一个瘦兵伸手指着远处一片烟尘说:“那儿是不是人家?”
几人顺瘦兵手指的方向看。
张撤八说:“妈巴子的,是牲口群,走,咱逮头牛杀了,享享口福!”
几个熊兵盯着由远及近的烟尘看着,突然,张撤八脸色一变说:“妈呀!是女真兵!”
瘦兵趴在地上,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站起来就跑,边跑边说:“是女真的马蹄声,还有号角声。我的妈呀……快跑啊!”
张撤八几人见瘦兵真跑了,也扔下手中的东西纷纷逃跑。
下边的辽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大声问张撤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