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宁江城还很远,就中了阿骨打的埋伏。
萧兀纳曾是大辽国道宗、天祚两朝的重臣。在道宗朝时萧兀纳是太子耶律延禧的辅导教师,曾力保太子免遭耶律乙辛奸党陷害。但因萧兀纳在为太子师时,曾多次指出过耶律延禧的缺点和错误,并对他进行过严厉的批评与呵斥。因此,耶律延禧非常讨厌他。耶律延禧即皇帝位后,不念萧兀纳当年的好处,首先把萧兀纳从朝廷赶走,让他出任辽庆军节度使,并给了个“守太傅”的虚衔。不久,又降为宁边州刺史。
既是如此这般不公,萧兀纳也是位卑未敢忘忧国。
阿骨打是个非常狡猾的家伙,战事刚开始,他只用少量军队攻打宁江州城,多数部队迎着耶律谢十的援军而去。毫无准备的耶律谢十与女真军刚接触,就被阿骨打一箭射死,部属被打乱溃败。当阿骨打调过头来攻打宁江州的时候,萧兀纳指挥的守军已是疲惫之师,被女真人一个攻击就打乱了阵脚。他的孙子萧敌蹇战死,他只好率300骑乘夜色突围,渡过混同江向西来寻找援军。就这样,我大辽与女真军首战宁江州以失败告终!”
耶律大石痛心疾首地说:“举国不同心,全军不同令,战场之败在于庙堂之谋啊”
耶律安原说:“接下来的初河店之战更荒唐。宁江州之役后,面对积极备战的女真军,朝廷不得不对东北路军进行重新部署。皇上任命根本不懂军事的萧嗣先任东北路军都统,任萧兀纳为东北路军副都统。萧嗣先调集契丹军、奚军3000人,中京禁军及民军2000人,又从诸路调集2000人,七凑八凑这支7000人的乌合之众,驻守在初河店。
萧兀纳当时觉得初河店离宁江州太近,宁江州被女真人攻占后派有重兵,要加强防备。命令一名将佐率2000人驻扎在初河店城外,以作警戒。萧嗣先却认为初河店与宁江州有混同江之隔,女真军不会轻易打过来,下令撤回驻扎在初河店城外的2000人。就在那天夜里,女真军悄悄渡过混同江,突然对初河店守军发起进攻。面对女真军出其不意的进攻,我军当即溃不成军,许多军将战死,萧嗣先却在女真军刚发起进攻的时候,率少数军将不战而逃。”
耶律大石恨恨地说:“一将无谋,累死千军;副将有能却无权,空有才华无处施!”
耶律安原叹息说:“是啊,仗这样打下去是很危险的。初河店战败回到中京,我本想在朝堂上公开追查战败的责任。通过追查宁江州、初河店两次战败的责任,找出战败的原因,以利下一步再战。可惜,我几次上朝请求面君,都被回绝。”
耶律安原继而又说:“儿啊,大辽江山社稷就靠你等了,我辈是心志已散,恐怕时日无多了!”说完之时,耶律安原两目紧闭,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父亲,莫要责怪自己,你为大辽已是殚精竭虑。”耶律大石已是泪流满面。
“去吧!去吧!早些歇息!”耶律安原摆摆手,声音微弱的说道。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本是儿女情长尽情欢娱之时,可耶律大石却心情沉重,早早的沉沉睡去。
这一夜,他心思凝结成梦,在梦中父亲耶安原带他飞马来至上京,父亲带他走过耶律氏部族的聚居地,亲人们点燃篝火,族中的男女老少拉他载歌载舞,老人们一遍遍亲吻他的额头;一会儿,父亲又带他来到一处清幽静谧的地方,周围古木参天,浓荫蔽日,山风习习,小溪潺潺,父亲继续领着他往前走,突然一声虎啸,吓的父亲跌坐在地,一只黄黑相间的花斑大虎直立,前腿搭在他的双肩,张开利牙大口,呼气如流,他想跑,双腿却动弹不得,他想纂紧拳头挥拳而击,手指根本不听使唤,他在恐惧中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他在恐惧中感受到面部一阵温湿,